「什麼?」溫晚沒聽清楚。
陳年希臉都快燒熟了,實在沒辦法再說一次。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他硬著頭皮抬起手,用兩根手指給溫晚比了個心。
看著眼前的「比心」,溫晚先是愣了愣,而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旁邊的周丞洋在這時又大笑起來,「玩兒尬還是你有一手。」
陳年希以為溫晚和周丞洋一樣,也是在嘲笑他,快速撤回手上的「心」,化尷尬為怒火,和周丞洋對噴起來:「你他媽不尬,還敬茶,我看你是當孫子當上癮了,看誰都像你太奶。」
此刻他若扭頭看看,身邊的少女笑的眉眼彎彎,映著他影子的瞳孔里仿佛凝著顆亮閃閃的星星,哪裡是在嘲笑他。
她笑著,旁邊兩人吵著,鬧哄哄的,暖融融的。
看著眼前這一幕,姜頌梨也跟著輕輕笑起來。
餘光瞥見她的笑容,陳鶴允側目看向她,眼底慢慢浮現笑意。
他的視線太直白,還久久未收回,被他注視的人自然會發現。
姜頌梨轉頭,茫然地對上他的眼。
四目相對,他還是定定看著她,不躲不避,眼底的情緒昭然若是。
可跟前的這隻小狐狸只以為是他生了雙深情眼,只要眼底帶笑,看誰都深情。
「你頭髮上沾了個東西。」某人撒了個謊。
「啊?」
姜頌梨下意識抬手去摸頭髮。
「別動,」陳鶴允往她靠近一步,「我幫你弄。」
他抬手,指尖撥開她的頭髮。
在這個過於青澀的年紀,這樣的接觸無異於一種私密的入侵。
發間傳來的觸感伴隨著微微癢意,下意識地,姜頌梨慌亂地眨了眨眼,呼吸變輕。
那樣輕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卻在她鼻腔里越來越濃郁,是清冽的,卻像發著燙。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呼吸發著燙,還是他的體溫在蒸騰。
距離太近,他又那麼高,她像埋在他的懷裡,整個人被他的氣息包裹,仿佛浸泡進一池煮沸的果酒里,肌膚的每一處毛孔都泛起酥麻的醉意。
他的小指勾住她一縷頭髮,遲遲沒鬆開,像是被纏住了,他也的確被纏住了,但纏住他的並不是這縷髮絲。
「好了,一顆毛球。」
他後退一步,將手拿到旁邊搓了搓,仿佛真從她發間取下了一顆毛球。
姜頌梨沒說話,抬手扶了扶頭頂,長睫輕垂著,將所有慌亂與悸動都藏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溫晚在這時提醒道,「我們去禮堂吧。」
今晚就要進行節目審核,由學生會成員和教務處的幾名老師共同投票決定哪些節目能在校慶晚會上出演。
他們去的還算早,坐在了第四排。
作為學生會成員的姜頌梨和陳年希沒和大家坐在一起,他們要投票,自然是坐在第一排。
姜頌梨左邊是陳年希,右邊是路羲文,三人之間,明顯姜頌梨和路羲文的距離要近些,兩人肩膀都快靠到一起了。
第一排的位置是可以挪動的,兩人之所以靠得近是因為他倆的凳子之間幾乎沒有縫隙。
陳鶴允面沉如水地在後邊兒看著兩人貼近的背影,在他看來,明顯是路羲文在凳子上動了手腳。
像是感覺到了他充滿敵意的視線,路羲文回頭朝他這邊看過來。
對上他的雙眼,半晌,路羲文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
那笑容里的意味頗多,陳鶴允卻只覺得他在挑釁。
陳鶴允心裡沒有被挑起多少怒意,他只是想,等看到小狐狸和他相視對唱的時候,他還笑得出來嗎?
每個節目需要一個成員到前排簽到,節目考核的順序就由簽到順序的編號來隨即抽取,抽取編號的人正是姜頌梨。
「第一個節目,」姜頌梨一手拿話筒,一手伸進玻璃罐里拿出一個紙團,拆開,「32號,《不為誰而作的歌》單曲演唱。」
姜頌梨放下話筒片刻後,一名男生從座位上站起來,頓時場下一片喧譁。
「我靠!」溫晚也驚呼,「陳裴衍!」
陳裴衍,聽名字就知道是陳家人,同為陳家人的陳鶴允自然知道他,卻也僅限於知道。
他回到陳家已然將近半年,參加了不少陳家內部大大小小的聚會,卻一次也沒在聚會上見過陳裴衍,只在學校里碰見過他兩回,要不是有陳年希給他介紹,他估計要等到今天才知道陳裴衍長什麼樣。
陳裴衍在學校里的人氣很高,沒什麼別的原因,單純長太帥。
他的氣質和陳鶴允有些像,也是個冷感帥哥,但陳鶴允是淡漠的冷,他是從骨子裡透出的厭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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