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你倆明明讀的是國際高中,卻都要參加高考,還都是在高二參加,還都考港大!」溫晚嘖嘖兩聲,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掃,語氣變得意味深長,「我都有點磕你倆了。」
眸光顫了顫,姜頌梨將頭轉到一邊佯裝去看那些人,以掩飾自己的慌亂,過了會兒才轉頭過來輕瞪溫晚一眼,「你別跟著瞎湊熱鬧。」
溫晚不說話,只看著她笑。
陳鶴允也看著她,目光若有所思。
今天所有人要先在操場按班級集合,領完清掃工具後再按班級排隊坐大巴。
到了操場,溫晚鬆開姜頌梨,「等到了海邊我再來找你們。」
來到三班集合的位置,班裡好多人都湊上來問:
「頌梨頌梨,你們是約好一起考港大的嗎?」
「是不是還要一起讀金融啊?」
「聽說你們在談戀愛,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沒談嗎?」
姜頌梨被他們擠得踉蹌了一下,陳鶴允上手扶住她,情急之下的動作像是情侶間自然的摟肩。
「喔哦~」
人群里頓時爆發出一陣起鬨聲。
姜頌梨的臉燒了起來,肉眼可見的紅。
這下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吵什麼?!過來領工具!」
老師算是幫他們解了圍。
周丞洋和陳年希來遲了,沒看到這一幕,不然他倆也得說他們不對勁。
領完工具,大家排好隊到停車場上車。
車裡吵吵鬧鬧的,一個個都特興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不是去撿垃圾,是去撿金子。
學校帶他們去的那片海灘不知從哪兒衝過來一大片垃圾,綿延幾公里的海岸都飄著股臭味兒。
五個人分公明確,陳年希和周丞洋背垃圾桶,剩下三個用鉗子撿垃圾。
垃圾的味兒實在太醜,幾人yue個不停,但手裡也沒停。
不遠處,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奶奶也撿著垃圾。
老人黝黑的臉上布滿皺紋,手上戴著已經發黑的線手套在垃圾里翻找著可回收物。
溫晚不由得感嘆:「撿垃圾的老人都好可憐啊。」
「不是所有拾荒的老人都可憐,」陳鶴允專注地在架一個垃圾袋,沒有看到那個老人,「有些老人就是閒不住,拿著幾千的退休金還是要出去拾荒,一年能掙幾十萬,慘的是既沒有退休金又無荒可拾的老人。」
「可天天和垃圾待在一起會很容易生病啊,」溫晚說,「一二十萬夠他們治病嗎?」
陳鶴允沒反駁,她說的對。
他也不理解,明知垃圾對身體有害,那些本身並不差錢用的老人為什麼還要去拾荒。
海水被垃圾污染,大家都穿著雨靴在淺灘處清理垃圾,最多走到海水剛剛漫過一半雨靴的地方,但在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姜頌梨看見有人竟然走到了淹過膝蓋的深水區去夾一個漂浮在上面的垃圾袋。
「同學。」
姜頌梨想把喊他回來,一個易拉罐卻在這時砸在他頭上,有人故意扔的,還很惡劣沖他吼道:「動作快點,磨蹭什麼?」
姜頌梨蹙眉朝岸邊望過去,看見一張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臉。
沒記錯的話,這人叫齊晁,初中跟她一個班。記憶里,他是個品學兼優的人,絕不會做出此等行徑。
「齊晁!」姜頌梨面帶怒色地朝他走過去,「你幹什麼?」
齊晁瞥她一眼,表情很不爽,「眼睛不好使就去配眼鏡,沒看到我們在撿垃圾嗎?」
姜頌梨:「讓別人打濕褲子去撿,你就在這兒使喚?你以為你誰?」
「你又以為你是誰?」齊晁說話夾槍帶棒,「不是會長了還管這麼寬。」
說完,他還囂張地又朝那名男生砸過去一個易拉罐,「少他媽在那兒裝可憐,動作快點。」
「齊晁!」姜頌梨怒不可遏。
齊晁充耳不聞,自顧自把玩著手裡的另一個易拉罐,這些不帶一絲髒污的易拉罐明顯不是他撿的。
陳鶴允過來擋在她面前,以防齊晁也朝她扔易拉罐。
周丞洋朝海里地同學喊道:「同學,趕緊回來。」
齊晁冷笑一聲,不打算與他們糾纏,轉身欲走。
「站住。」姜頌梨喝道。
齊晁繼續往前走。
見狀,陳年希衝過去一把拽住他領子,扯回來往前一推,「准你走了嗎?」
「你他媽!」
齊晁旁邊的人正準備動手,被同樣衝過來的溫晚一把推開。
這些人其實不敢跟他們來真的,但凡動真格,只有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份兒。
「沒完了是吧?」齊晁一臉不耐煩地睨向姜頌梨。
姜頌梨同樣睨著他,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失望,「我真不明白齊晁,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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