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還有另一層懷疑,她躲進辦公室前,明顯有伺機而動的行為。
只有等屍檢報告出來,才能獲得更多線索,從而進一步確定奚涓的嫌疑人身份。
在審訊室里,他們讓奚涓事無巨細地交代事情經過。
奚涓幾乎是百口莫辯,只能含糊其辭地做了一番漏洞百出的解釋。
她說自己做過半個月助理,因為性騷擾離職。陳少峰被指控洗錢後,她想起陳少峰保險柜里有一份文件。那份文件可能是很重要的洗錢證據。為了找證據,她去了公司,接著遇見陳少峰,並對她實施暴力。她在抵抗時,用小型電擊棒正當防衛,沒想到陳少峰會死。
警察檢查了紅皮文件和電擊棒,文件是一份實驗報告,電擊棒確實沒法一擊就將人電死。
但這份說辭顯然不能讓他們信服,什麼動力促使她做了半個月助理就要替天行道,冒著風險去找文件,這不合常理。
而且進入辦公室前,她已經拿出電擊棒,看上去就是衝著電陳少峰去的。
即便無法信服,他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拘留她。
問完後沒讓她走,讓她先待在審訊室里。
沒人再進來審問,她便趴在桌上,將前因後果想了一遍。
最後推理出這局是張海東做的,他恐怕早知道她在監聽了,兩人設了局引她出來,再讓陳少峰殺了她,卻沒想到陳少峰死了。
是這樣嗎?她想不通,感到心力交瘁,口渴得要命,可沒人理她。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兩個男人,一個是警察,另一個男人戴眼鏡穿西裝,四十歲模樣,對奚涓說:「奚小姐,我是你律師,我們可以走了。」
她愣了愣,沒多問,站了起來。
警察要求她在接下來的調查中配合審訊,隨時待命。
律師說:「我委託人目前不是嫌疑人,不接受隨時傳喚。」
警察冷笑一聲,沒搭理他,徑直走了。
奚涓跟著律師走到大廳,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心裡湧起暖意,快步走過去。
還沒走近檀祁便轉過身,走上前兩手握住她的肩,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當看到脖子上的瘀傷,皺起眉,輕輕抱住她。
奚涓眼眶發熱,面對絕境她尚能強撐,一旦有了依靠,又變得感性。
她問:「你怎麼知道我被抓了?」
「上車吧,車上再說。」
他那會兒沒打通電話,立刻定了回國的機票。一下飛機打開手機定位,就發現她在派出所了。可打不通她的電話,一直關機,去了派出所才得知她正在受審。
於是打電話找了律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