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除精神力後衰老的速度要比正常人快得多，看著這樣一張臉任誰也想像不到眼前這人和唐瑜同齡。
知道許陌在帝國監獄過得足夠慘, 沈容川好心情地彎了彎嘴角。
當年正是許陌組織了那場綁架，在事發後也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對沈容川3S的精神力感興趣。
他們都知道事情並非如此，但那時的沈容川還沒有能力守護住關於二次進化藥劑的秘密，只能選擇默認這個說法。
拉開椅子坐下後, 許陌將渾濁的目光落在探監室里的青年身上,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來探望他。
哪怕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再次和許陌面對面還是讓沈容川回憶起被困在實驗室的經歷，疼痛感從頭部發散開，從糖盒中倒出兩片吞下, 他重新恢復冷靜。
看出許陌眼底的疑惑, 他開口道：「我是沈容川。」
這個名字成功喚起許陌的記憶，他眯了眯眼睛, 想起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知道當年二次進化藥劑的事是誰告訴你的？」
許陌嗤笑一聲, 只是靜靜地看著沈容川不發一言, 當年就不會說的事他現在怎麼可能會說。
這反應在沈容川的預料之內, 他不慌不忙地說：「我會回答你當年想要的那個答案作為交換。」
聞言許陌放在膝上的那隻手猛地一顫，他開口道：「哪有什麼二次進化，都是假的。」
沈容川點開終端，將關於二次進化藥劑的議論投影出來。
順著投影看去，許陌瞳孔一縮，唰的一下站起身。
精神力二次進化藥劑是真的？
他將炙熱的目光投向沈容川，神情隱隱透露出些許瘋狂。
眼前的許陌仿佛和當年一遍又一遍抽出沈容川精神力的那個瘋子重合在一起。
他垂下眼眸，神情晦暗不明。
「我是不經意間從唐瑜那裡偷聽到的，正好有人聯繫我，我太想知道怎麼製作出二次進化藥劑了。」
說這話時許陌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痴狂的光，他緊緊盯著沈容川希望能得到答案。
沈容川冷下臉，眼神帶著幾分凌冽，「你不會覺得單憑這一句話就夠了吧。」
見許陌不再開口，他取出一隻藥劑放在桌上，「只要你把當年的事說清楚，這支二次進化藥劑也是你的。」
許陌貪婪地看著桌上的藥劑，在帝國監獄的這九年，二次進化藥劑的事早就成了他最後的執念，那些人的威脅對他一個將死之人又算得了什麼。
「程瀚元帥有幫我，我知道唐瑜和他還有個秘密的研究所，他們當年帶我去過，只要你告訴我藥劑是怎麼製作的，我就告訴你。」
帝國監獄監控室內。
霍越在看見沈容川又摸出糖盒時眸色一凝，氣壓低得讓身旁的負責人冷汗直冒。
他諂媚地笑道：「霍少將，探監室內的對話是由智慧機器人負責監聽的，我們也沒有權限調出來播放，你看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霍越將幽深的目光落在投影中沈容川的身上。
過了一會，他開口問道：「我想看看許陌當年的記錄。」
沈容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就離開了帝國監獄，時間所剩不多，他準備下午就去許陌說的研究所看看情況。
終端的提示音響起，是霍越的消息。
霍越：川哥，你去哪了？
想到霍越可能是易感期才過去的不安，沈容川遲疑了片刻。
壓下想要立刻回家的念頭，他最終還是回復道：我臨時有事在研究所，晚點就回去。
遠遠地看著沈容川的背影，霍越臉色陰沉下來。
騙子。
私人研究所的位置雖說偏遠但也不算難找，出示高級藥劑師證明後沈容川成功進入了研究所。
隨便開了一間藥劑室，等到走廊沒人時，他往研究所內部走去。
這一路上比他想像中的要順利得多，按照許陌的說法移動藥劑架，一條地下通道出現在他面前。
眼皮一跳，沈容川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想到離立皇太子只有兩天，他快速點開終端將事前準備做好，然後走了下去。
進入地下通道，他一邊回憶許陌的話，一邊往裡走。
用密碼打開實驗室的門，他剛走進去，門就在身後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