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皇太子的日子就在明天，沈容川沒想到皇帝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邀請他到王宮。
關於王宮的印象大多來自關於穿越者的那部電影，被人帶到會客廳，他看見那個在新聞中出現無數次的身影。
行完禮，他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對你父母的事我深表遺憾，當年的事在立皇太子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但我相信身為帝國子民的你也知道，這件事曝光後將會對帝國造成什麼影響。」
皇帝說到這停了下來，用溫和又不失威嚴的目光看著沈容川，話里的未盡之意已經相當明顯。
可如果沈容川要的只是這樣一個交待，那這件事早在三年前就該結束。
一邊是被捲入星際黑洞下落不明的特級藥劑師，一邊是正值壯年的3S精神力的帝國元帥，他知道程瀚是無數軍人的精神支柱，對帝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他不甘心，倘若不是因為程瀚這樣身份的人在背後撐腰，又有什麼人會對同樣聲名顯赫的特級藥劑師出手。
「陛下，我想您應該知道二次進化藥劑的事如果我說，我能為帝國提供二次進化藥劑，那您是不是可以重新考慮公布程瀚以及您二王妃也涉嫌謀殺特級藥劑師的事？」
聞言皇帝波瀾不驚的臉上快速划過一絲驚詫，他將深沉的目光落在沈容川的身上。
一番沉思後，他開口道：「沈容川，朕會和二王妃和離，她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但帝國現在還需要程瀚，朕許諾你未來會將這件事公開，或者還有什麼別的要求朕也會儘量滿足你。」
沈容川彎了彎嘴角，皇帝的話並不讓他意外，於是他說出事先準備好的另一套說辭。
在沈容川面前霍越向來瞞不住事，更別說晚飯後霍越就差把快來問我這四個字寫在臉上。
沈容川笑了笑，主動開口問道：「今天是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霍越輕咳一聲，裝作漫不經心地說：「涉嫌當年二次進化藥劑的人差不多都被查出來了，已經移交帝國法院處理，相信過不多久審判結果就會出來。
「過兩天你也會收到通知，但這個好消息我想提前和你分享。」
微愣了幾秒，沈容川很快回過神，他唇畔揚起笑意，「確實是好消息，不過這件事也歸你們軍部管嗎？」
像是問到了點子上，霍越揚了揚下巴，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得：「當然不是，是我主動去查的，花了我好多時間呢。」
說完後他用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盯著沈容川，頗有幾分邀功的味道。
沈容川輕笑一聲，將吻落在霍越的唇上，「獎勵。」
霍越趴在沈容川肩頭，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音節，顯然對這敷衍的獎勵不滿意。
他把頭埋在沈容川的頸項間蹭了蹭，「等明天我參加完立皇太子的典禮，我們就回Z星好不好？」
立皇太子是帝國的大事，除特級藥劑師外每個研究所只有一個名額，帝國軍人也要軍銜達到少將及以上才有資格參加。
帝國研究所比沈容川資歷高的高級藥劑師還有好幾人，所以他明天會以R的身份過去，再聯繫上他要做的事，霍越絕對不能在場的。
「好。」
沈容川眸色微沉，他抬手摸了摸霍越的頭。
從放在一旁的藥劑箱中拿出一支藥劑遞給霍越，他開口道：「對了，之前的藥劑也該喝完了吧，這是我新做的藥劑，你試試看。」
霍越沒有多想接過藥劑，才喝一口，他的動作就頓住了。
這藥劑的巧克力味比之前的重，重到就像是想掩蓋什麼。
他耳邊突然響起那天在審訊室里和唐瑜的一段對話。
「那你去年為什麼在給我的藥劑上做手腳？」
「你也服用過二次進化藥劑，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像那些人一樣發生精神暴動。」
唐瑜的話像是一記悶棍敲打在霍越的頭上。
他面上不顯，但想到了當年精神力二次進化前的一件異常的小事。
也許是體質原因，霍越的味覺很敏感，他喝出那天那支藥劑的巧克力味很淡，而他當時並沒有多想。
直到現在所有的事串在一起，他才知道原來連自己精神力二次進化都是因為沈容川，可沈容川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藥劑怎麼了嗎？」
溫柔的聲音響起，霍越僵硬地抬起頭，正對上沈容川那雙仿佛盛滿深情的眼睛。
上一次是二次進化藥劑，那這一次是什麼，沈容川又想瞞著他做什麼？
沉默了片刻，他歪頭笑了一下：「沒什麼，就是這支藥劑味道好甜，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