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三公主垂憐...」
薄紗輕覆嬌軀,即使性子惡劣,也難掩她動人心魄的美,左眼角下一滴淚痣,更是畫點睛出她的楚楚動人。
他聲音帶著沙啞,眸子裡已經升騰起了欲,他緩緩起身朝宋寧寧靠近,後者卻抬起了右腿,赤足直直抵在他的肩膀
之上,他不得不半跪著身,期待著看她。
宋寧寧勾起一絲笑,正要說話,門口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緩緩放下了玉足,看著奶媽神色帶著些焦急的走了過來。
「三公主,宮裡來了宴請的帖子。」
「不去。」
宋寧寧沒有絲毫猶豫,本來愜意的神色一瞬陰沉,看著眼前還等著自己寵愛的狗,一瞬也失了玩弄的心情。
她揮了揮手,讓他先下去,可裴玉卻開口道:「此番宴請必是邊境小國進獻貢品一事,舉國歡慶,是皇家頭等大事,公主莫要使小性子。」
他說著,又靠近了幾分,帶著些迫人的氣勢,宋寧寧能看到他上下滑動喉結上緊緻的肌膚紋理。
「滾。」
裴玉身形一頓。
宋寧寧看著他眼中受傷,心中更是冷硬:「跪下!」
裴玉怔愣著,好半晌才緩緩跪了下去。
她眼中升起顯而易見的厭煩,頭微微斜著,靠著自己右手托著,玉足腳尖勾起他的下巴:「不乖的寵物...本殿便不要了。」
聲音里不帶任何的溫度,將裴玉的心凍得生顫,他受傷的眼中划過一絲殺意,但很快又沉寂了下來。
他啞著聲音,緩緩道:「微臣告退。」
奶媽魏娘帶著些憐憫的眼神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不論他是否動心,於他而言,皆是苦果。
魏娘看向宋寧寧,後者無知無覺地側躺著,衣著不整卻毫不在意,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留戀,她心口生了些痛。
她搖著頭將殿門關上,認真道:「皇上傳來口諭,此宴,三公主必須出席...還說,就算病了,也要抬過去。」
她每一次拒絕進宮都以身體不適為由,看來這次是不管用了。
宋寧寧坐了起來,握緊雙拳環抱著自己,是孩子在母體之中的那個姿勢,下巴搭在膝蓋,赤足踩在柔軟的錦緞之上。
她抬頭看著一臉擔心的魏娘,問道:「老東西還沒死,他不敢的,對麼?」
魏娘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忍著哽咽,點著頭:「是的,夫人在天上也會保佑公主的,會沒事的。」
宋寧寧逐漸放鬆了下來,無妨,若終是逃不過,不過也就一條爛命罷了。
她恢復了過來,又是往日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神態:「裴玉說小國進貢,怎麼,他們還要來進貢這半死不活的大周?」
魏娘嚇得跪地:「公主,隔牆有耳呀。」
宋寧寧未再開口,只起身回了榻。
魏娘替她將帘子拉過,又囑咐侍女再添置些冰塊進來,接著便去內殿整理華服,選了幾套,等三公主醒了再做抉擇。
此刻又有侍女進來稟報:「姑姑,裴將軍家人又在正門口跪著了。」
魏娘冷了臉,轉身朝外走去。
七進的公主府,從公主寢殿快步走至正門也要一刻鐘,魏娘疾步穿過各院抄手遊廊,直直朝著正門而去。
如今國都以回字型布局,最裡面是皇宮,外面一圈是皇城,住著皇親國戚以及貴族門戶,再往外一圈是內城,主要是達官顯貴和富裕之戶,再出去便是外城,普通平民百姓之家也。
而公主府在皇城最南端,離內城極近,不少遊手好閒的富家公子時常進來玩樂,自打公主府開府出來以後,時常有不少好事之人在外頭遊蕩圍觀。
此刻,公主府門口已經站著許多好事之人看著熱鬧,裴家家主老裴將軍花白著頭髮,一馬當先跪在府門之外,後頭還有自家兄弟兒子,穿著素縞,好一副委屈模樣。
魏娘踏出府門,外頭立著四位高大侍從,齊齊向她行了一禮。
「魏姑姑,求三公主放過我這小兒子吧!」
魏娘神色冷峻,周圍無數人觀望著,公主府已經成了這一帶的笑話。
「裴老將軍,是你家將軍自己不肯走...」
老裴將軍身後蓄著鬍子的中年男人立刻道:「我家小裴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若不是兩月前賽馬比武之時被三公主看上後強奪,又怎麼會逗留在這公主府中,甘願當個男...男寵?」
話音在最後兩個字處咬牙切齒,既是羞憤又是譴責。
「三公主仗勢欺人,好歹也是一國的公主,怎得行事總是這般跋扈囂張無法無天?」
一旁圍觀之人更是交頭接耳起來。
此刻,一輛精緻馬車從內城進來,跟著訓練有素馱著幾十架貨物的隊伍,從此街走過。
剛剛還圍觀的人此刻紛紛讓出道來,馬車之上的鑲金玉墜吊牌是進入皇城的通行令,就算是富貴人家的也不敢隨便擋道。
馬車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撩開了車簾,朝著公主府門口的喧鬧看去。
一旁的護衛立刻解釋道:「殿...公子可能不知,這大周國三公主臭名昭著,想來又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引得長者這般卑微求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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