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漠然,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宋寧寧第一次發現,原來他要拒絕人起來,是可以這般果斷利落,冷血無情的。
裡頭,響起姑娘的抽泣聲。
「...為什麼...為什麼?她什麼都做不好,她只會拖累你...昨日,我還見她凶了你...」
宋寧寧斂了眉眼,昨日他想去外頭吹風,她見他穿得單薄,讓他回去,見他只直直盯著自己看,一下來了些火氣,說了他幾句,這都被人聽去了?
他倒很是會吸引別人姑娘的眼球。
「阿川哥,你是個大男人,怎得能像她的一條狗一樣呢?」她嬌嬌弱弱的,說出的話卻陰陽怪氣得很。
那姑娘似乎想以此來讓厲川覺得失了面子,宋寧寧幾乎冷笑。
在她眼皮子底下挖她的人,真是找死。
宋寧寧隨手抓起檯面上的鐵剪,眼中的陰冷已經具象化地流露了出來。
「對,我是她的狗。」
宋寧寧推門的動作又一次僵住了,她站在原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姑娘抽噎的聲音停住,她瞪大了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一張臉頓時羞紅,她難堪著捂著自己的嘴臉,猛地往外衝去。
好在宋寧寧反應迅速,她連忙讓開了道,那姑娘捂著臉,甚至沒有看到站在一旁,手裡握著剪刀的宋寧寧。
宋寧寧沒進屋,鬼使神差地出了門,漫無目的走著,直到那浣衣的小河邊上,她才緩緩回過了些神。
宋寧寧這才發現自己心跳如雷,厲川說了那句話後,似乎還輕笑了聲,他是什麼意思,他是真的願意成為她的乖狗了麼?
那是一種極致的歡悅,她幾乎控制不住的勾起了唇角,就像是心心念念的玩意,終於乖乖捏在了手中一般。
可他真是這個意思麼?還是只是想要推拒掉那姑娘的殘忍藉口?
還有...他之所以拒絕別人,是不是因為害怕我會傷害她?
剛剛還升起的陣陣喜悅,幾乎消失了,她又漫無目的的閒逛著,直到阿珊帶著些焦急地找到她。
「怎得走到這兒了,天都快黑了,快回來吃飯吧,阿牛今日獵到了野兔,有**吃。」
阿珊臉上洋溢的是淳樸而簡單的笑,宋寧寧滿腦子的思緒一下子散了,她也覺得有些餓了,點了點頭,跟著她往回走。
剛進屋,飯菜的香氣已經撲鼻而來。
阿牛端著盤子,厲川也正幫著忙,他看到宋寧寧,帶著幾分笑:「去哪玩了?」
宋寧寧生了一種莫名的錯覺,他倒真像是等著妻子回家的丈夫一般。
他眼中含笑,一點也沒有今日冷眼拒絕其他姑娘時候的樣子,宋寧寧不知為何,竟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心跳的很快,是種她不能明白的感覺。
餐桌上,還好阿珊許牛的話多,宋寧寧專心吃著碗裡的飯菜,連視線的餘光都沒有留給厲川。
等到了夜裡,兩人又同床共枕的時候,宋寧寧幾乎要止不住衝動,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兩人在外頭,也沒有對展暉的威脅,公主府的一切都已經拋在身後,他完全可以不管自己,偷偷殺掉自己都可以,可是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她想知道,可開了口,卻道:「你為什麼要來大周?能當質子的人選,不止你吧?」
靜謐夜中,輕微轉動身體的動靜都清清楚楚,宋寧寧感覺到了他的視線,聽到他低低沉沉的聲音響起:「生在皇室,職責所在。」
宋寧寧輕嗤道:「這般枷鎖,你可有後悔生在皇室?」
宋寧寧也轉過身來,今夜月色也甚是不錯,熹微的光亮,還能看清他清明的雙眼。
可很快,他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好一會兒,他帶著笑,緩緩道:「能遇見殿下,我並不後悔。」
『砰、砰、砰。』
宋寧寧能感受到胸腔內,那東西不受控制的跳動,她想要它平靜下來,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她有些惱,她應該狠狠給他一巴掌,讓他只用乖乖當她的狗就好了,不要說這些影響她心神的話,可最終,她只是躺平了身子,她竟莫名動不了手了。
她閉著眼,緊閉著眼,告訴自己,一切妄念只會帶著她通往更深暗的地獄。
這般似乎有用的,但她迷迷糊糊之間,只覺額頭上一濕,她猛地睜開眼。
厲川呼吸平緩,他睡著了,睡得好好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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