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之事,不過是對喜歡之物的表達罷了,宋寧寧有了這個認知,便又不覺彆扭了。
此刻,不過是她對他的興趣正濃,等她厭煩了,他不過是一條隨時可以被她拋棄的狗而已。
那些曾經的親密或是經歷,不過過眼雲煙,很快會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宋寧寧出了殿門,心安理得地去找在書房練字的厲川,同守在殿門口的裴玉擦肩而過,後者微驚,趕緊跟隨著宋寧寧的身影。
宋寧寧卻連餘光都不屑留給他,小荷跟在身後,看著形容憔悴的裴玉,一時對他有些同情,又但覺得他不過是自食其果罷了。
厲川在練字,他每日得空都會練上一會兒,被宋寧寧綁著動彈不得的時候除外。
無人通傳,宋寧寧徑直走了進來,無視他正在書寫,她將手裡的鞭子拿遞到他的面前:「如何?小荷為我做的。」
厲川便乖順停下了手中的筆,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做工精緻的玩意。
「嗯,確實不錯。」
宋寧寧蹙了蹙眉:「然後呢?」
「在阿寧手中,此物才更耀眼些。」
他的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她粉嫩紅唇之上,後者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知曉他說的話可能並沒有其他意思,可昨夜的那番畫面還是一個勁地往她的腦子裡鑽,臉上又莫名其妙燒了起來。
宋寧寧偏過了頭去,因為心慌,她甩了甩鞭子,收尾有些毛躁,將桌上墨硯砸落,墨水落在厲川白色衣擺上,形成了一副隨性的水墨圖。
倒是給他這潔白無瑕之上添了些濃墨。
宋寧寧愣愣看著那處被污染的地方,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厲川輕挑了眉,似笑非笑,看出了她神色之間泛起的不自然,他朝著她靠近,在她耳邊低聲道:「阿寧舞鞭的樣子也甚是好看,不如一起去院裡舞舞鞭?」
宋寧寧微微側眸,聞著他身上徽墨獨有的味道,他俯著身同自己講話,她的視線被他開開合合的唇瓣吸引,這般的唇形帶著些涼薄,可她真的喜歡。
宋寧寧右手緊握了握鞭,左手一把拉過他的領口,狠狠吮了上去,像只兇殘的小蛇,咬住了獵物脆弱的頸脖。
獵物乖巧,順著她的意思,予取予求。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寧寧放開了他,厲川便也默默將扶在她腰間的大掌收回,看
著她時,眼裡透著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誰要給你舞鞭?做夢。」
宋寧寧說罷,不再看他,壓著亂跳的心往外走。
小荷守在屋外,此刻看著宋寧寧神色有些莫名的緊繃,雙唇紅潤得緊,她微微蹙眉有些不解,視線划過,猛地在宋寧寧脖頸處看到隱於領口的紅痕。
小荷看了看宋寧寧的背影,又朝著書房裡頭瞧了瞧,一時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當晚,宋寧寧依舊招了厲川陪侍。
燭光熄滅,黑暗之中,沒人看得清對方的神情。
床榻之上,宋寧寧帶著強勢,不容他拒絕。
她舒服,爽利,厲川便只能承受,宋寧寧才不管他願不願意,喜不喜歡...
可每每到了宋寧寧自己迷濛,就要沉溺深陷的時候,厲川又總能清醒地喚回她的理智,就像對他來說,這一切對他沒有半絲半毫的影響一般。
宋寧寧在黑夜中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平復著自己灼燙的體溫,她知曉有些東西她不應該再深入的嘗試下去了,可自己知曉是一回事,被他每每打斷又是另一回事。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生了惱怒,可身體還是會貪戀他懷抱的溫暖,她想要,她克制不住,便依舊縮在他的懷抱之中,至少在這等的日子裡,她能睡得香甜。
第二日,府中便已經掛好了各類裝飾,舞樂的班子一批批進了府,那些受了邀的貴族男女們,各個盛裝打扮,僕從們還帶了許多隨行之物,十日宴,眾人都知道是段蝕骨銷魂的日子。
不止樂舞之人,四大家族的兒郎們也帶了不少長相過人的妓子,男女皆有,他們對這類宴會駕輕就熟,又因此宴是宋寧寧主辦,他們更是花了心思挑選。
宋懷安即將成為大周掌權之人,他現在唯一的皇妹,自然是眾星捧月的焦點。
裡頭會有什麼污穢之事,無人在意,誰在這大周至高無上,他們便會前赴後繼的迎上去。
像是食腐的烏鴉般,無窮無盡。
眾人都帶著虛偽的笑,一會兒美酒下肚,又是形容癲狂的歡愉。
這是宋寧寧想要的,至少在她的內心被腐蝕之前,在她被絕望侵襲之前,她要看到大家更為瘋狂的模樣。
公主府的宴會,是奢靡華貴的。
域外進貢的琉璃瓶隨處可見,瓊漿玉液無窮無盡,小食碟盤都是金銀打造的,每一件飾品都彰顯著公主府中的奢華獨一無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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