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碰了一條狗,還是一條不怎麼樣的狗。」
宋寧寧話音剛落,厲川身形一瞬貼近,大掌捏著她的下巴,眼中帶著憤懣的怒火。
宋寧寧見此,反而開心了起來,一字一句道:「原來留下我,是還想要當我的狗啊....」
厲川的心口被刺的生疼,他一時眼前都泛起了白霧,手下力道更大,宋寧寧很快吃痛起來,可她眼中沒有絲毫服軟認錯的意思。
即便疼到生理性流下了眼淚,她還是彎著眉眼,臉上刺眼的笑,令他魂飛魄散。
他鬆開手,看著宋寧寧笑得彎著腰,然後看著她開心地撕起了摺扇,那園林相遇時的過往,那些他帶著目的的靠近,此刻皆被她一道一道,撕裂開來。
厲川壓抑著自己上去阻撓的衝動。
「墨國的太子殿下想當,但我卻不想要了...」
「我是大周的三
公主,世上之物,只有我得到的,和我不想要的。」
「而你這條狗,我不想要了。」
宋寧寧眼眸之中再不復此前看他時的專注,那種將他視為所有物的熱烈此刻全數變成了厭惡和憎恨。
他突然覺得自己錯了,他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靠近她,想方設法得到她的心...
他本就該用數萬鐵騎踏平這片土地,看著她被折磨後再拯救她,然後折斷她的羽翼,調教她,馴養她,讓她成為離不開自己的金絲雀。
當這想法愈演愈烈時,厲川猛地驚醒,才發現,他同宋懷安本質上竟沒有區別...
他渴求著她收起利爪,不要再說些令他無法接受的話...
可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天下之大,他為何要卑微祈求一個女人的垂憐...
此刻,他的自尊心不允許,身體和大腦似被這份痛苦刺激過甚,因而出現了一瞬空白和麻木。
他不再將視線落在宋寧寧身上,他恢復了貫然的冷漠神態,朝著殿外走去。
「大周公主...那你便同你族人好生待著罷。」
他似乎恢復成了往日在墨國時期的自己。
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沒有任何可以脫離自己預判的情形。
人心,亦是如此。
宋寧寧看著他突然抽身般的轉變,不知為何,心臟也猛地瑟縮了一下。
「亡國公主,自當嘗嘗人間煉獄的滋味。」
門外那些侍衛得令而來,一開始還有些擔心架著宋寧寧的力度會不會太大,他們視線朝著厲川方向探去,而後者只留給他們一道冷漠的背影。
厲川就像再不關注此地發生何事般,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冷漠疏離,從現在開始,宋寧寧這三個字對他來說,只是路邊草木,再也沒有任何特別的意思。
展暉同魏娘看到宋寧寧被侍衛架著離開時,眼中儘是不可置信。
展暉一雙眼瞪得渾圓,立刻追上厲川,可後者眼中卻似什麼都不存在般的冷漠,展暉剛想開口,卻聽厲川毫無情緒地問道:「昨夜之事可安排好了?」
「是...人已安置在揭諦殿中。」
「東國隊伍何時到?」
「殿下,根據來信,預計就這兩日了。」
厲川點了點頭,讓展暉下去,後者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反倒是魏娘衝破了層層阻礙,跪在了厲川面前。
看著被押著漸遠的宋寧寧,她止不住哽咽求情道:「厲公子...不...太子殿下...您大人大量,便原諒公主吧...她還這般小,若說了些話惹了您惱怒,您罰奴婢就是...是奴婢未勸解好殿下...」
「都是奴婢的錯...太子殿下,求您不要罰她,她受不住的...真的受不住的...」
「公主此前也並非真想要將殿下您關入牢獄,不過是掩人耳目,想要奴婢帶您離府...您就看在公主心中有您的份上...原諒她這回吧!」
「求您了,求您了!」
魏娘撲跪在他的腳邊,眼中的淚水幾乎打濕了小塊地面,聲音之中儘是哀求,她祈求著,曾經在公主府中那個人畜無害的厲川已然消失,此刻在她面前的,是有絕對權力的男人。
生死大權,皆在他一念之間。
她不自禁發著抖,在厲川沉默下,愈發感到恐懼,還有從心底深處油然而生的悲涼。
宋寧寧衣著單薄,在冷風中逐漸清醒了過來。
她起初被押著走,可她走的太慢,那些侍衛們對視了一眼後,宋寧寧只覺他們的羈押更是大力,她本赤著腳,此刻幾乎被拖著離地而行,腳心很快被劃傷。
她何時受過這般待遇,正要發作,全身卻盡數被壓制著,她心口湧出委屈,聽著魏娘在遠處求情的聲音,她一時眼眶發酸,那些暗中的掙扎,便漸漸鬆懈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說的沒有錯,她想要讓魏娘停止哀求,她不怕他的手段,可聲音哽在喉間,委屈堵在那,發不出聲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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