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日天明,宋寧寧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這廝居然還在,她一下生了火氣,在他腰間狠狠一掐。
「唔...」
厲川吃痛的聲音響起,但還是好脾氣地將她納入懷中,任她如何掙扎都不放手。
「我錯了,不該惹阿寧生氣。」
「那些宮人都被趕走了,阿寧...」
他不光嘴上說,手裡動作也不停,兩人果著身子,很容易就擦槍走火。
宋寧寧身體還酸軟得很,一下就不敢再動了,只有些咬牙切齒道:「...鬆開!」
「阿寧...昨夜你咬得我好疼啊,幫我吹吹吧。」
他聲音喑啞,帶著些撒嬌的意味,說著,便拉扯宋寧寧的手去了肩膀。
上頭還有宋寧寧留下的齒痕,她輕輕撫了上去,狠狠道:「該咬下這塊肉才是。」
厲川沒忍住,被宋寧寧這般『兇狠』的樣子惹得生了笑,見她又要生氣,他趕緊道:「今日休沐,帶你出宮游湖,再見個朋友,如何?」
宋寧寧早被關的有些煩悶了,此刻聽到他說這話,雖臉上還是不想給他好,但身體卻又違背了她的想法,她的手纏上他的手臂,帶了些急促地搖了搖。
厲川眼中便更是生了笑,將她抱起,然後伺候她更衣。
他就果著健壯的身子,十分不害臊。
這般亮堂的地方,宋寧寧自然什麼都看得清楚,她有些紅了臉,但視線卻忍不住朝著他那處而去,便看著那物抬了頭,對著自己虎視眈眈起來...
「你再看下去...」
厲川啞著聲音給她繫著小衣的綢帶:「我會忍不住的。」
宋寧寧猛地閉了眼,作勢往他身上掐。
結果就是被他帶著去了那處,她再不敢動彈了。
等兩人都收拾好,魏娘趕緊端上了膳。
宋寧寧急切得很,火速吃了些,就嚷著厲川要走。
厲川自然是依著她的。
今日天氣甚好,外頭的陽光撒在人身上,竟察覺不到這是冬日最冷的時段。
湖上有不少的遊船,有的裝飾的極為亮眼,那些紅燈籠紅綢就似不要錢般的掛得到處都是。
還有些掛著藍色綢帶的,整艘船身也都更顯的陽剛些,宋寧寧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宋寧寧第一眼便被那最大的船所吸引,不似其他船隻那般妖嬈,上頭不過零星的一些燈籠裝飾,但整個船身鏤刻了許多繁複的花紋,透著些神秘雅致的氣息。
待兩人下了馬車,朝著那船走去的時候,宋寧寧沒忍住問道:「這些...是花船?」
「同你想像中有什麼區別?」
宋寧寧從未見過,但她最近讀的一些話本子有提到,她同厲川提過一次,未曾想今日便真的看見了。
「比我想像中的...更大...」
厲川彎了眉眼,攬過她的腰:「這是都城最繁華的遊船湖畔,那些大紅燈籠點綴其上的是僅供男子登船的,藍色綢帶的是僅為女子提供消遣之所的,其他的便是男女皆可入內。」
還有專為女子的...
宋寧寧一雙眸子睜得老大,一副嚮往的神色,厲川輕捏了捏她的鼻尖,溫柔道:「想都別想。」
宋寧寧本彎起的唇角一下耷拉了下來,嘟著唇,被他帶上了那艘最大的遊船。
一進其中,宋寧寧立刻忘了剛剛的那些不快。
這裡頭,別有一番風味。
更像是文人雅士的居所,沒有那些浮躁的繁華,每一處裝飾都盡顯雅致。
乾淨,純白,她喜歡。
那船艙牆面上,掛著大家留下的字畫,不少人都在駐足觀賞。
大廳中間也有樂人舞姬,可她們並未流露半分風塵,反倒像是天仙入世,給人以全新的優雅之感,一點塵俗也無。
宋寧寧隨著他的腳步而動,直到去了三樓,進了一間可以看著湖面微波的房間。
裡面,早已有人等候了。
「永煊兄,你可終於想起我了。」
那人聲音帶著些散漫,字句之間帶著些戲謔,宋寧寧有些驚訝,永煊是太子的字,他應當是知曉厲川身份的,可他卻依舊這般態度,想來兩人關係應該十分密切。
宋寧寧便對他生了些興趣。
那人正在下棋,自己同自己下,此刻也沒有回頭看他們,只認真看著棋局。
厲川也不惱,兩人坐到他對面,看著他下著這一場難分勝負的棋局。
無解。
「你有什麼想法?」
對面那人給厲川遞過白子,頭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