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一走,意味著coser合影區少了一個人。
所以他想要確認那邊的情況。
狒狒姐一眼看出維克的好意,她笑著搖搖頭回復,「沒事,下午大家全在看活動,coser合影區的遊客少了很多,那邊少一兩個coser互動沒關係。」
有了她的保證,維克放下心,大步去更衣間換衣服。
因為大部分coser和志願者都是在面積更大,且有躺椅的休息室,所以更衣室里沒什麼人。
走進更衣室,維克就見幾套被好好清洗熨燙過的女僕裝掛在角落的衣架上。
那是主辦方特意租來的。
維克翻了一下,找到標籤上寫有他名字的那一套。
相比於cos服,女僕裝換起來更簡單,維克摸索了幾下,就在不損害造型的前提下把女僕裝穿上。
拉好腰側的拉鏈,搭配上配套的白色圍裙和髮飾,維克又照了照鏡子。
確認過沒有脫妝以後,他又看了眼主辦方特意擺在更衣室桌子上的表。
現在是兩點四十三,根據排表,他必須三點前趕到女僕餐廳換班。
維克計算完時間,沒有再耽誤,立刻向外面走去。
更衣室和休息室緊挨著,所以維克剛出門,就與幾名結束休息的志願者撞了個正著。
比起維克的泰然自若,那幾位志願者皆控制不住的呆在原地,直到維克出於禮貌和他們打招呼,他們才把被震撼到九天之外的靈魂找回來,手忙腳亂的回覆。
等到終結這慌亂的交際,志願者們望著維克走遠的背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內心同時浮現出一句話。
過一會,一定趕去女僕餐廳。
不止他們這麼想,其他看到維克的人同樣不約而同地停下去看他。
本來展廳里的人幾乎都集中在舞台前,包括女僕餐廳在內的區域,遊客都比較稀少。
但隨著維克的出現,本來沒多少人的女僕餐廳逐漸被坐滿了。
維克對這番變化全無察覺,趕到女僕餐廳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去前台交接班,並暗中尋找令季所在的位置。
當發現令季正坐在角落和一名和自己不認識的傢伙聊天,維克不禁多看了兩眼。
女僕餐廳不比舞台,與維克做交接工作的藍女僕coser立刻看出他在走神。
藍女僕的coser眯起眼,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而她也沒有對維克隱瞞,壓低聲音就問道:「那是你對象吧?」
維克思索片刻後嗯了一聲。
隨即不等藍女僕的coser再開口,他就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是女僕餐廳駐場的coser,我見過他。」藍女僕的coser看向令季,「整個上午,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多看我幾眼的人。」
來only展的遊客肯定是接觸過遊戲,那樣一來,見到熟悉的角色難免會多看看。
而藍女僕的coser清楚地記得令季拿了咖啡就走,根本沒朝著她多看一眼,就像她是一名普通的前台服務員一樣。
這意味著他對遊戲根本不熟悉。藍女僕的coser無聲地總結著,要不是她鼻樑上沒有眼鏡,她此刻真想抬一抬眼鏡,並在眼鏡的翻滾中說一句真相只有一個。
但缺少道具也不礙事,藍女僕的coser轉過頭,對維克認真地講出她的推理:「他沒玩過遊戲,那麼他肯定是為了某個人才過來,而且他衣服上的夾子有好幾個是白女僕。」
「這代表著,他只熟悉白女僕這個角色。」
巧合的是維克cos的角色就是白女僕,並且他一直看那個位置。
如果是這樣,還只能證明維克和那個人認識,偏偏在交流活動上,維克承認他的戀愛對象在展會內。
那麼答案昭然若揭了,他們不是朋友。
藍女僕握了握拳頭,「大佬,你可要小心了,我也在觀察那一桌,和你男朋友說話的人,他可能心思不純。」
聽到她這麼說,維克的眉頭微微皺起。
「不過我沒看到他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是直覺告訴我的。」藍女僕怕維克問原因,趕忙補充,她其實也沒證據,僅是猜測。
維克倒是不在意她有沒有證據。
此刻他想的更多的是自己沒有資格去管令季和誰聊天,也沒有資格要求他不和誰交往說完,甚至表達不滿都顯得無理取鬧,因為本質是他和令季僅是假扮情侶,他們不是真的情侶。
雖然他在可以借著男朋友這層身份拒絕給出其他人令季的聯繫方式,卻也僅限於此。
現實的情況使得維克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