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狗血小說一樣的『劇本』中,文瓊設定是自己喜歡他,但他喜歡維克。
後者是假的,至於前者,令季認為文瓊不是愛情意義上地對他有好感,最多是對他比較崇拜罷了。
所以是崇拜促使文瓊找過來嗎?
令季分析著,打算以後旁敲側擊地問一問。
想著接下來要做什麼,令季吃完飯。
當他放下筷子,維克和文瓊也緊隨其後結束了晚飯。
「我來洗碗。」文瓊一馬當先,「這種事情不能讓令季哥做。」
我沒說我要洗碗!
令季在心底大聲反駁,自從在推測文瓊大概是在表演的推測,他再看對方的各種舉動,就好像有了根源,不再無法理解。
但表演太過了也不好啊。令季腹誹,準備告訴文瓊不用這麼積極。
只是令季沒預料到在場積極『表演』的人不只有文瓊。
「有洗碗機。」維克毫無預兆的說,「不用手洗。」
「你懂什麼,手工洗碗才有意義。」文瓊嘴一撇,「那才叫有男德。」
維克和令季這下都不說話了。
幾秒後,令季艱難地吐出一句話:「那你洗吧。」
得到任務的文瓊挑釁地瞪了維克一眼,便在令季的注視下嫻熟的收拾好桌子,把垃圾丟進垃圾桶,將一堆用過的碗碟抱進廚房。
見到文瓊打開水龍頭。
令季不得不承認,文瓊是真的要洗碗。
不由得他反思自己也許不該質疑文瓊對他有誤解,因為他同樣不是那麼了解文瓊。
比如他從來不知道文瓊會洗碗。
甚至從文瓊的動作來看,他的洗碗技術相當高超啊。
令季暗暗感慨,這時維克看向他。
「我也會。」維克從廚房收回視線,堅定地對令季說道。
「你說洗碗?」令季本能地質疑。
維克嚴肅地點頭,「對,我爺爺每到暑假都會帶我們到山裡生活。」
因此他不止會洗碗,還會野外生存,假如缺少工具,他還可以利用樹枝藤條等簡易的材料做出各種實用器材和武器。
維克平淡地描述他是如何製造工具。
聽著他的描述,令季只覺維克是沒有碗洗也要創造碗洗。
這年頭洗個碗也太卷了吧。
令季又要反思自己太懶惰了,他都是直接倒掉剩菜,沖一衝碗碟表面的油漬後就扔進洗碗機,從未真正洗過它們。
那樣的確沒有靈魂。
不知不覺中,令季認同了文瓊的說法。
好在他對洗碗的看法雖發生了變化,思路卻沒有完全跟著洗碗走。
待維克講完他和爺爺還有其他的被帶進山中過暑假的兄弟姐妹是如何靠著簡易的陷阱捕獵,令季果斷示意他們去客廳,他有話要說。
接收到令季的信號,維克默契與他一同從餐桌前起身。
兩人來到沙發坐下。
為讓他們的交流看上去自然一點,令季順手把電視打開了。
電視上播放著關大洋彼岸移民問題的新聞報導,好巧不巧,第一個畫面就是非法移民在刷盤子。
令季當機立斷切換頻道,換到了新聞聯播。
還是非法移民在刷盤子。
面對刷盤子躲無可躲的令季放棄了,他在新聞的掩飾中,壓低聲音告知維克:「他應該是通過某些渠道,得知了一些信息碎片,導致他對我們的關係產生了誤解。」
誤解這個詞喚醒了維克的某些記憶。
稍作思索,他贊同道:「我室友也是。」
「原來你知道。」令季打趣,「你室友是誤解很深。」
維克坦然承認。
見他不在意,令季也不多討論這一點,直入主題,「我想弄清楚他究竟是如何誤解。」他懷疑是不是和他的小叔有關係。
依照文瓊的能力,他無法在短時間內收集到那麼多與他和維克有關的資料。
令季認為是有人借著文瓊推波助瀾,挑唆他和維克的關係。
然而維克有另一些不同尋常的看法。
「他可能看的小說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