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很富裕的文瓊咒罵著。
罵完他對令季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幾年你究竟經歷了什麼?」
「我經歷了什麼與你無關。」令季蹙眉。
文瓊握了握拳頭,這話說著傷人,但也確實沒錯,他只會畫畫,對經商不能說是一竅不通,至少也是絲毫不懂。
再說權力和金錢,他也完全比不過作為杜克利特集團的繼承人維克。
他根本幫不到令季。
他衝過來根本沒有意義,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他像是個小丑。
文瓊痛苦地總結,做綠茶他都不合格,除了洗碗,他什麼都做不到。
強大的挫敗感使他不想再留下去。
偏偏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
「你留下吧。」
維克用平淡的語調說。
一旁的令季聽到維克冷不丁地要文瓊留下,他稍作權衡,決定聽他的。
於是他不再說什麼,皺了皺眉頭,對欲言又止的文瓊說:「你去客房住。」
文瓊想要說不用,但當他望見維克盯著令季的背影,他的耳邊猛然響起名叫勇氣的歌曲。
他不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他是來拆散這個家的。
大不了他收集到足夠多的證據,把維克掛到網上,他相信大家一定會喜歡吃這個大瓜。
到時候請網友,辨忠奸!
他要讓維克身敗名裂!
文瓊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如比格犬一樣倔強地應下:「行,我就住客房。」
話音未落,他就大步朝客房走去。
只是走兩步,他文瓊毫無預兆地拐向大門。
「我去車裡拿平板和手機充電器,今晚我還有一張圖要收尾。」文瓊說著衝出門。
從他跑走的速度來看,今天確實是到了交稿死線。
令季不知說什麼好,他看著大門被文瓊砰的一聲甩上,只覺自己真的有點累了。
「我會給他開門。」察覺到令季的無語,維克主動請纓。
「那你等他吧,我去把床鋪好,順便在主臥的衛生間洗漱。」令季揉了揉太陽穴,「你的牙刷和牙膏我也會放到主臥的衛生間,等文瓊回來,他願意和你說話,你就和他聊聊。」
說不定他會說漏嘴。令季在心裡補了句。
為了文瓊所剩不多的形象,他沒有明確講出口。
維克也沒追問,令季走後,他拿出手機向室友發消息,通知他們自己今晚又不回宿舍了。
在群里發完消息,他沒再看手機,拿起遙控器,選了一部經典電影。
當電影開場的熱鬧婚禮落下帷幕,敲門聲從外面傳來。
維克暫停了電影,不緊不慢地去開門。
電影的畫面上的角色台詞恰巧停在我會給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是你?」抱著平板文瓊沒預料到給他開門的會是維克,厭惡表達得很明顯。
維克一點不在意,側身示意文瓊進來。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文瓊咬牙切齒地進到房間內。
「客房在那邊。」維克熟練地指向他之前住過一晚的房間。
文瓊僅大略掃了一眼,目光就越過維克,去看電視屏幕。
那句開出無法拒絕的條件的台詞刺痛了他的眼睛和心。
「你為什麼要那樣對他?」文瓊難過的問。
維克想了想,給出和上一次一樣的回覆:「因為他屬於我。」
「他想屬於你嗎?」文瓊抓住重點,諷刺道,「真當這是小說?要不要我畫一張插圖?不用稿位,不用排隊,我加急給你們畫。」
話里嘲諷的意味非常濃厚,文瓊不信維克聽不出來。
他以為維克至少會生氣。
可維克不僅感到氣惱,反倒是一聽他願意加急畫一張圖,頗為心動地問:「真的嗎?」
文瓊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緩了足足兩分鐘,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當然,是真的。」
「謝謝。」維克禮貌地道謝。
這讓文瓊又差點氣的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