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白文瓊並非喜歡令季,他僅僅是腦補,維克還是萌生出名為介意的情緒。
這也使他進一步發覺所謂的令季不會喜歡文瓊的腦補,不過是個藉口,真正不喜歡的人是他。
認清這一點,維克抬眸,更加嚴肅地對文瓊說道:「我不希望你那麼想。」
文瓊迎上維克的目光,他抖了抖。
太可怕了。
要不是明白現在是法治社會,維克不能動手,文瓊真覺得自己要完蛋。
這也讓他腦海中浮出疑問,令季平時都是這麼可怕的傢伙相處嗎?
文瓊的恐懼在那個早有答案的問題的催化下變為悲憤。
強烈的正義感使他大聲喊道:「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此話一出,維克再度沉默。
因為他確實沒有資格。
萬幸的是文瓊不知內情,面對不說話的維克,他只覺自己是被無視了。
維克的無言是上位者的漫不經心。
他問再多也沒用,因為就像維克所言,令季是屬於他的。
這不禁讓文瓊感到無力,他打心底里認定好人不該面對這樣的困境。
但他當前又確實做不到解救令季。
我什麼都做不到。文瓊痛苦地想,與此同時,他看向客廳,令季正將煮好倒進壺裡的牛奶端出來。
察覺到文瓊視線上的變化,維克立刻微微側目,跟著望了過去。
這時他才注意到今天令季選了一件頗為寬鬆的高領薄毛衣,這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具有居家感。
維克還沒見過這樣的令季,他頓時不想讓文瓊再多看。
於是不動聲色地側身,擋住文瓊的目光。
接著他對文瓊說:「去吃飯。」
說罷他沒再看文瓊,在巧妙地擋住令季之餘,向餐廳走去。
而在維克先一步前往餐廳之際,看不見令季的文瓊嘆了口氣。
雖然令季表現的很正常,但說不定在那件高領毛衣的領子下,全是說出來會變成屏蔽詞的痕跡。
文瓊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描述。
以前吃過的飯有多香,他現在就有多痛苦。
不過文瓊很快振作起來,畢竟比起他這個看客,作為受害者的令季都很堅強,他怎麼能自怨自艾。
文瓊說服了自己,也朝不知何時沒人的餐廳走了過去。
此時文瓊全然不知,被他認為是受害人的令季正一臉無語地聽維克複述在客房門口的談話。
「他腦補的太多了。」維克講完之後簡短地做出總結。
「維克,你得罪過他嗎?」令季皺起眉頭,他感到哪裡不太對,文瓊的惡意很明顯,全都是在針對維克,這不合理。
令季自覺的,假如文瓊是在only第一次見到維克,哪怕維克的話讓他誤解,他也不應當如此認定維克就是施暴者,是強迫他人的可惡傢伙。
除了這不合理以外,令季認為還有一個細節能佐證文瓊是先入為主,早就對維克有惡意。
令季記得很清楚,在only展,文瓊來女仆餐廳找他的時候,非常在意他為何會出現在展會上。
這麼想著,令季對正在回憶的維克認真道:「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你。」頓了頓,他想到一些細節,便又補充,「你們都去了展會,所以你們在同一個圈子里。」
維克點點頭,「我會問問展會上的其他人,他們也許認識他。」
「文瓊會畫畫,而且畫得很好,還是男性,在攤主那邊會比較好打聽。」令季給出建議,only展的大部分攤主是女性,男性攤主很少。
假設文瓊和他昨晚猜想的一樣是攤主的一員,維克稍微一問,可能就知道他是誰了。
令季篩選著條件,又問維克昨天晚上和文瓊聊過什麼嗎。
「我向他約稿了。」維克直白地告知。
完全出乎預想的交談內容讓令季眨了眨眼,接著他抬了抬嘴角,笑了出來。
笑過之後,令季由衷地祝福道,「希望他能給你好好畫。」
維克嗯了一聲,「他對我很不滿。」
「他挺有正義感的,而且他比一般人更敏銳。」令季客觀地評價文瓊。
雖說文瓊衝動,腦迴路也十分的奇特,但不可否認,他很擅長觀察,心思很細膩,稍有不慎,他就會感知到異常。
在弄清楚文瓊是被誰利用,是怎麼被利用之前,令季不想他察覺到不對勁,進而識破假扮情侶這件事。
想要隱瞞,就必須有實質性的行動。
令季暗想著,對維克問道:「維克,你介意我們接下來有一些親密的舉動嗎?」在行動前,他必須獲得維克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