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令季有意為之,不過從林如風和文瓊姐姐的表現來看,大部分人應該都傾向於令季是為股權才特意留下文瓊。
維克自覺他最好將這個新增加的劇情設定告知文瓊。
而文瓊領悟得很快,他馬上接到暗示。
「你從哪裡知道的?」文瓊裝作惡狠狠的樣子逼問維克。
「你覺得還能是從哪裡?你那幾天在酒吧鬧一場,只要去過酒吧的人都在打聽這事!」姐姐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文瓊這下有些心虛。
但他轉念一想,大家都誤會,那意味著他演技還可以啊。
不知為何文瓊又有點驕傲,可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轉頭去看維克,執迷不悟一般說:「不可能,他不是——」
「既然大家都覺得他利用我,為什麼他不會利用你?」維克適時打斷文瓊的話。
文瓊接住戲,猛地閉上嘴低下頭。
望著變得失魂落魄的文瓊,維克思索片刻,又說了那句話:「只要他能屬於我,我不介意被他利用。」
「你又說得他像你的東西一樣。」文瓊抬起頭,直白地問道:「他如今不屬於你,你就要強迫他屬於你嗎?」
接著不給維克回答的機會,他就發出嗤笑,諷刺道:「呵呵,難怪他不愛你,你是偏執控制狂,他也是,控制狂最討厭和自己一樣的人。」
「我會讓他愛我。」維克面無表情的說道。
氣氛不知為何變得劍拔弩張。
一直插不上話的民警生怕維克和文瓊再打起來,向前一步,攔在兩人中間。
「你們這感情很複雜啊。」民警乾巴巴地說,「這種事不能強求,更不能走極端,實在是放不下,你們可以良性競爭。」
「我會買早飯。」維克冷不丁地接了一句。
民警怔住。
而不等民警夸維克兩句,文瓊氣鼓鼓地開口。
「我會洗碗。」文瓊雖生氣,話語裡卻充滿自豪。
維克沒想到文瓊會開始比拼,不得不跟上,「我還會洗衣服。」
「那都是洗衣機洗的,沒有靈魂!」文瓊呵斥。
聽著似曾相識的話,維克沉思半秒,「我有掃地,疊衣服。」
「這些我也會,而且那幾天都是我在干那些活。」文瓊不滿地提示,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那段時間,分明是他出於不好意思把打掃衛生的活包攬,不是維克在幹活。
維克也想起來,同時他自覺那樣說有攬功的嫌疑,便又想了一會,換了一樣在做家務以外的特長。
「他很喜歡我的身體。」維克記得,每次當他洗完澡,有意赤著上半身出來,令季的視線都會飄到他身上。
可那只是單純地看兩眼而已。
維克不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什麼不對,其他人不一樣。
現場足足沉默了半分鐘,直到民警慌亂地扭頭,對不作聲的記者問道:「這能播嗎?這算播出事故嗎?」他很不解,話題是怎麼從誰做家務更多拐到高速上。
文瓊的姐姐同樣不解,她盯著自己的弟弟,嘴唇動了動。
觀察文瓊呆愣的樣子,姐姐能夠確認他和令季可能是清白的,他只是被學長釣得團團轉罷了。
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文瓊姐姐只知當前最好結束這場荒誕的對話。
「夠了!」姐姐大喝一聲,隨即她冷著臉對文瓊下命令,「別丟人了,走,我帶你辦手續,把你領走。」
覺得自己被維克秀恩愛的文瓊也不想再聊下去,當即借坡下驢,不再說話。
民警的反應同樣迅速,他立刻要帶文瓊去辦手續。
就在事情要塵埃落定之際,一名穿著西裝,面容嚴肅的中年女人踩著一雙黑皮紅底的細高跟鞋走進派出所前廳,她的身後隨行的是幾名打扮得如刻板印象中的精英的男男女女。
中年女人環視一圈前廳,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維克身上。
又掃了眼攝像頭,中年女人哭笑不得對維克抱怨:「小少爺,你可把你爸爸媽媽急壞了,我正開會呢,你媽媽火急火燎給我打了七個電話,要我去警局。」
「我是和人吵架,被帶進來。」維克無奈解釋。
「看得出來,應該沒打起來,不嚴重。」中年女人點點頭,隨後她走向民警,搬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我是他的律師,受他父母的委託處理這件事。」
表明身份,中年女人又去看記者。
不用她多說什麼,與她同行的律師就去找記者與攝影師溝通,詢問這段錄像能不能不作為素材播出。
然後他們得到一個悲傷的消息,這是網絡直播。
得知這一消息的中年女人揉了揉額角,好在她沒多做糾結,請記者和攝影師不要再拍攝以後,她便去辦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