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兩人交換了位置,另一人的頸部被死死掐著,滿臉通紅。
「噢噢噢噢。」
周圍的男人們沒人上前阻止,有些直接站在了桌子上,為勝利一方歡呼。
過度自由、隨心而欲、崇拜強者,這才是他們這群被主流社會拋棄的罪犯的本性。
「賽門,放開他。」在男人已經窒息到翻白眼時,艾登掐住了名為賽門的男人的手腕。
高等蟲族是宇宙中天生力量第二強大的種族,除了天賦等級較高的獸人,很少有種族能與之抗衡。
手腕幾乎要斷開,賽門只好順著雌蟲的力量,鬆了手。
「加爾殿下表現的是很仁慈,但他畢竟是高等蟲族的雄蟲,相信我,大家最好收回以前的行事風格。」
在場的雌蟲不少,他們同艾登一樣了解雄蟲,雌蟲們一直都很乖。
賽門的家鄉被高等蟲族滅亡的,他也因此踏上了流浪各個星球的道路。
他對高等蟲族沒什麼好感,尤其是只知道混吃等死的雄蟲。
「呵,不過是一隻被蟲族拋棄的小雄蟲,我還能怕他?惹急了爺爺連他身後那個大塊頭一起解決掉。」
厭惡感加上要面子,賽門在二十多雙眼睛的關注下放了狠話。
「你說什麼?」昂科本不想參與這件事,可那人侮辱了他崇敬的將軍。
賽門可不想在這群狠人面前承認自己是被威脅兩句就軟弱的傢伙,「獸人?怎麼,你也有興趣維護高等蟲族?」
昂科才不在意什麼雄蟲,可他又不能在這群各懷鬼胎的傢伙面前提到他家將軍。
「賽門先生,你剛才說要把我怎麼樣來著?」
銀髮雄蟲的到來打斷了這場鬧劇。
雄蟲穿著一身深棕色軍裝,身後站著以戰爭姿態全副武裝的金髮男人,這讓在場一些人想起了他們的長官/上司。
雄蟲不再表現得溫柔敦厚,渾身透著上位者的霸氣和狠勁。
站在桌上、蹲在凳子上的傢伙們默默移到了地上,老老實實地站著。
誰能想到,這群不守規矩慣了的傢伙竟被一隻從未參與過戰事的雄蟲壓制住了。
一個個像二十一世紀調皮搗蛋的學生遇到了教導主任。
這是種來自靈魂上的壓迫,他們根本無力與之抗衡。
「既然賽門先生不想說,那我來說。」
加爾瞥了一眼撿回條命的疤臉男人,繞過他,走到了人群中央。
「戰艦上的資源都是有限的,為了生存下去,我們得儘快發掘到這顆星球上隱藏的資源。」
「我初步看了一遍各位的信息,給大家暫時分成了五個小隊。」
加爾從金髮獸人的手中接過一個手提箱,「這是蟲族的通訊工具,以後就用它互相傳遞消息了。艾登,發給每人一份。」
作為科技水平發達的高等蟲族,他們早就發明了一款可以像手錶一樣戴到手腕上、且功能更強大的高科技通訊設備。
瑞達號倉庫中也存放了四十台蟲族軍部使用的通訊器。
「我提供水源、營養劑、藥物和優質的住宿條件,並不是讓大家浪費體力和自己人打架的。」
雄蟲的黑眸變成了金色,瞪視著剛才產生矛盾的兩個男人。
原本囂張的兩個星際海盜非但沒有向雄蟲展現他們強悍的鐵拳,反而同時羞愧地垂下了腦袋。
「如果再讓我發現有人私自鬥毆,那麼,你會被我派到最危險的崗位上,和外面那些怪物打個痛快。」
加爾成功捕捉到了震顫的身體和恐懼的眼神。
嗯,這些傢伙的反應還算讓他滿意。
鬼知道他耗盡了多少勇氣才說出這番話的。
這是他從某些歷史電視劇里學到的,身為領導者要想治得住手下,那在手下第一次犯錯時就要表現強硬些。
如果第一次表現得軟弱,那你的形象就固定了,以後再努力也難以改變。
「對了,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們以後的最高軍事長官,你們可以叫他安格斯先生。」
比高等蟲族雌蟲還強壯的身材,眸子裡的殺氣比他們見過的都要濃烈。
那狀態,感覺只要有人對此事提出反抗,毫無意外得到的將是結束生命的結局。
真不知道一隻被放逐到荒星的雄蟲是怎樣捕獲這隻猛獸的?
「先由A小隊帶領,其他四個小隊做守衛工作,發現有問題要及時同時第一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