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對雌蟲的吸引力是刻入雌蟲基因中的,雄蟲的一個隨口的誇獎、一個安撫的眼神,足以讓強大冷酷的雌蟲心軟得一塌糊塗。
雄蟲身上的一切都可能引起雌蟲情不自禁,雄蟲身上的特殊氣味能讓雌蟲產生臣服的欲|望。
而雄蟲的汗水相當於針對雌蟲的『特效藥物』,沒有雌蟲能在嗅聞到雄蟲汗液中的荷爾蒙時,還能保持理智和冷靜的。
在這個空間有限的房間裡,加爾身上的氣味隨著汗水越流越多,傳到了每一隻雌蟲的鼻腔中。
雌蟲們對雄蟲的渴望是印入靈魂的,他們成為雄蟲親密關係中的一員,想為雄蟲生下後代。
即使雌蟲們受到了其他雄蟲的再多傷害,即使他們對一些可惡的雄蟲恨之入骨,也並不影響他們對加爾的渴求。
周圍的雌蟲漸漸放緩了動作,比起會被長官體罰的結果,他們的心早已飛到了正在與伏地挺身奮力拼搏雄蟲的身上。
與一般雄蟲都差不多柔弱的身體,小小一團,能被他們這種一米九幾的雌蟲直接攬入懷中。
像琴弦一樣撩動人心的銀髮被紮成了馬尾,額間的髮絲被汗水打濕,貼在了雄蟲白皙的肌膚上。
高強度運動的可能性,雄蟲如白玉的臉頰兩側浮現著淡淡的紅暈。
一雙桃花眼中是堅韌不拔的態度,仿佛在告訴周圍的所有人,他並非僅僅只是擺在一旁好看的漂亮花瓶。
美人如斯。
雌蟲們的眼中逐漸出現了其他神色,他們已經不單把雄蟲當尊貴的『主人』了。
他們望向雄蟲的眼神多了份黏膩,眼神暴露的想法更為私|密。
「怎麼?給你們安排的項目都完成了?」
安格斯到底是常年處於作戰中的獸人,即便背對著雌蟲,他也感受到了危險與威脅。
雄獅領地被侵|犯的怒火席捲了安格斯。
猛獸,尤其是族群中的王者。
一對領地被外來者侵略,二對屬於自己的雌獸被覬覦,這兩點是觸及到他們底線的存在。
再溫和的獅王也不可能默許有其他外來生物在他這兩大底線邊反覆挑釁。
屬於野獸的那一面暫時接管了安格斯的思想,他猛然回頭,用警告的眼神惡狠狠地瞪過盯著加爾的每一隻雌蟲。
貓科動物之間的對決大多數是氣勢的比拼,往往氣勢弱的一方會先出手,反而會敗得更快。
雌蟲們也都不是不懂進退和取捨的傻蛋。
安格斯的氣勢強到像有一座大山直接壓在了他們的背上,所有與金髮獸人對視了的雌蟲都無法自己地扭過腦袋,錯過獸人充斥著怒火的雙眸。
「好了,還有一個循環時,你們要完成今天的基礎訓練,都繼續吧。」安格斯衝著雌蟲們揮了揮手掌。
感受到雌蟲們收斂的氣焰,安格斯高智慧生物的理智也重新回歸,他沒必要和一群滿腦子都是交|配的飢|渴雌蟲計較。
「安格斯,不要對大家那麼凶呀。」加爾纖細的手掌放在了獸人青筋暴起的腕間。
不知在雌蟲和安格斯之間發生了什麼的加爾展開了一個善意的笑容,「各位快專心些訓練吧。」
他是擔心安格斯對這群自由慣了的傢伙隨時隨地都很強勢,會適得其反。
可惜,安格斯只沉溺於雄蟲說他『凶』這件事上,沒能聽出雄蟲說這話的意思。
不對,他只是雄蟲加爾的合作者,勉強也算是雄蟲如今的私人守衛吧。
他又站在什麼位置上,有什麼資格去幫雄蟲擋桃花的?
高等蟲族為了生育後代,鼓勵一雄多雌的制度,他們本就是一群受欲|望支配、整天想著造後代的傢伙。
當初派遣了大半雌蟲加入瑞達號的『奴隸隊伍』,還不是考慮到雄蟲的生|理需求?
加爾也是雄蟲,他萬一也對這些雌蟲有想法呢?
他這不就是多此一舉。
安格斯是驕傲的雄獅,是能影響整個戰局的戰士。
過去的一百多年,他從未曾試過心和腦袋牽掛在另一人身上的感受。
他有些無助地甩了甩頭,試圖把纏繞在他心間、擾亂他理智的那點情緒甩出去。
有關雄蟲的知識是所有雌蟲必學的一課。
艾登在雄蟲生理知識的課程上的成績一直保持在年紀前三,他對雄蟲身體上變化,有時候比雄蟲自己還要清楚。
比如現在。
他從空氣中愈發炸裂的濃郁香味中分辨出了一股冷冽且強勢的刺鼻氣味。
汗液的確會帶出大部分雄蟲的氣味,運動後,在密閉空間內雄蟲氣味濃郁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