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少有近十個人形生物從光圈之中走了出來。
「竟然是他們?」看清了眾人面貌的安格斯鬆了口氣,收斂了渾身的攻擊性。
「昀、柏,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來的?」安格斯從樹後走了出來。
只需輕輕呼喚一聲,那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匪徒』們驚喜萬分地同時轉過腦袋,快步奔向安格斯。
「將軍,將軍,您沒事,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將軍,我們還以為……還以為……」
與他們無時無刻不擔心著的將軍見了面,隊伍中有年紀小些的年輕孩子忍不住眼窩裡溢出了淚珠。
「好了臭小子,你可是將軍的親衛兵,怎麼能向柔弱的雌性那樣哭唧唧的?太給我們丟臉了。」隊伍前方有兩米多高的獸人面露不滿。
雖然他本人也高昂著腦袋,努力控制這因情緒而涌動的淚水倒流回去。
「好了,不要吵。」
這群小子跟著他出生入死多年,為了從帝國高層官員手中救下他這條命,拋棄了家庭、拋棄了他們為之獻出青春的國家。
安格斯同這群在他心中早已是家人般存在的獸人們說話時,語氣中多了些信任和寵溺。
「怎麼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
這就不到十人,前來解救他的戰士們除了他的親衛兵,還有一些他曾幫過一把的士兵。
數量不多,但絕不止於此。
「將軍,不要擔心,大家都沒事,都在這飛船上呢。」有戰士出來解釋。
聽見這個回答,安格斯這才放心。
那些戰士為了他,已經失去了太多。
若是再因為他的緣故,又讓這群本該前路平坦的戰士們失去了性命,那他的罪過可大了去了。
「對了,這個星盜的飛船你們又是從哪兒弄來的?」安格斯指著眾人後方龐大的橢圓形船體。
站在隊伍前方的白髮男人面色如常,倒是比其他獸人都要冷靜。
他撥開了只知盯著將軍的傻楞獸人們撥開,「將軍,您受傷落下後,不知為什麼,那群追兵沒有繼續追我們。我們的戰艦受損過度,好在後來路上我們遇到了一群在宇宙中失去了方向的星盜。」
「那伙星盜是準備去搶劫星際旅行團的,不知怎麼的羅盤失去了指向功能,我們便搶了他們的飛船,修好了飛船羅盤。」
搶了星盜的船,的確像是他這群以武力和實力為尊的獅子們能做出的事情。
「真沒想到找您的路途會那麼順利,我們原本計劃要在這顆荒星待上一段時間的。」
白髮男人手握拳至於太陽穴,向安格斯行了一個奧克斯帝國的軍禮,「將軍,請上飛船,離開這顆被宇宙拋棄的荒星吧。」
這顆星球距離宇宙三大霸主的距離太過遙遠。
這麼多年了,連些占領荒星為生的星際難民都沒看上這顆荒星。
足以見得,這顆處於宇宙邊緣的星球根本不適合生活。
「不,我不能離開。」
「將軍?」獸人們的眼中滿是疑惑不解。
他們不理解,這顆沒人要的荒星怎會引起將軍的重視?
若是將軍想占山為王,他們完全能提供一顆資源更為豐富、更適宜生活的行星。
「兄弟們,我安格斯想問你們一句,各位願不願意相信我?如果我說準備很長一段時間都呆在這顆荒星上,各位願不願意繼續追隨我?」
這可是他們甘願反叛都要救下的將軍。
他們之中有很多人在軍部中的發展遠不止於當將軍麾下的親衛兵。
對於他們來說,當安格斯將軍手下的戰士可比為那群整天想著往上爬的高層們服務要自在得多。
將軍就是指引他們向前的一盞明燈,如今明燈已經定下了方向,他們怎能不去跟隨?
「將軍,我等皆一心追隨。」獸人戰士們同時單膝跪下,向他們的將軍獻上決心與忠心。
他安格斯因為不願和帝國高層同流合污,不懂圓滑做事,成了那群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連累了這些無辜的兄弟們和他一起叛逃出帝國。
既然木已成舟、事情已成定局,他就要帶領這群兄弟們走上一條比奧克斯帝國能帶給他們更好的道路。
「都起來,我如今不是奧克斯帝國的埃文將軍了,我們也不需要遵守帝國的規矩和禮儀了。」安格斯伸手扶起昀、柏兩位他曾經的副官。
「你們,把飛船上剩下的人都叫下來,我要把你們介紹給一個人。」提到這個『人』,安格斯神色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