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優秀的人?,如若沒有強大的背景支持,容易不知情地擋了太多人?爭名奪利的道路,成為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找到機會就恨不得將他拉下水,再落井下石地踩上一腳。
權斗的技術,獸人?可?能要?放下身段,和人?類學習學習了。
「獸人?本性?擅長武鬥、愛爭強好勝,但我們獸人?族到底是智慧生物,不是沒有理性?的野獸,我們不想發?動戰爭,也?不想讓家人?整天擔心家中的頂樑柱會不會死在戰場上。」
「底層獸人?戰士中沒人?喜歡戰爭。」安格斯笑得很難看,有種難以言喻的心酸。
「底層戰士?「」
和曾經的人?類一樣,普通人?沒人?想要?發?動戰爭,誰不想過安居樂業的和平日子呢?
戰爭的痛苦由人?民和戰士承擔,金字塔頂端的發?動者卻?像觀看電影一般,嘲笑著被他們當做旗子賺取利益的普通人?。
加爾已經差不多能預想到後面發?生的事了。
「士官、尉官、校官、將軍,我的軍銜越高?,接觸到的機密越多。」
「皇室支持軍部不停對宇宙生物發?動戰爭,為了皇室每年有更多更新?鮮的下層供品。派戰士攻擊宇宙異獸,是為了異獸外皮的粘液能製作成對容貌有效果的膜布。」
「軍部所有上層都或多或少知道內幕,但他們都選擇了加入或是隱藏,我是軍部唯一一名平民出生的將軍,他們一直警惕著我。」
「直到一次,他們派遣我的戰士去一顆陌生星球執行任務,我們遭遇了伏擊,本該支援我們的援軍沒有出現在定好的坐標。」
「我們損失慘重,柏的雙胞胎弟弟為了保護我,也?死在了那次戰爭之中。」
聽起來,那些高?層是早看安格斯不爽,計劃好了讓安格斯和他的士兵們喪生在那次任務之中。
「我沒如他們所願死在異獸嘴裡,但我的伴生機甲璀璨受損嚴重,帶著昏迷的我回到帝國?後,就徹底無法開機了。」
「我昏迷了半個多月,皇室和軍方?高?層趁著我元氣大傷,聯合起來給我定了個戰場反抗命令的罪刑,軍事法庭上沒人?聽我解釋一句,連法官都是被安排好了的。」
「在監牢中,那些狗腿子聽從他們主子的命令,沒日沒夜的侮辱我、激怒我。」安格斯不屑地哼了一聲。
「皇室的大皇子原形也是獅族獸人?,他想得到我的伴生機甲璀璨的秘鑰,調取璀璨的核心數據,克隆另一個屬於他的璀璨。」
「你不會答應的。」加爾向臉色鐵青的金髮?獸人?伸出手。
雄蟲的小臂懸在半空中一會兒?,他好不容易跟著安格斯特訓出來的那點小肌肉經受不住了,手臂顫抖不已。
安格斯雖然陷於怒火中,還是回牽了雄蟲伸向他的纖細手掌。
「璀璨是我的伴生機甲,我怎麼能讓那個色慾薰心的酒囊飯袋駕駛璀璨,這對璀璨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你殺了他?」安格斯的笑中藏著嗜血和殺氣。
「嗯,只一下,我就把大皇子的脖子咬斷了。」說這話時,安格斯還是笑的,此時他的笑中多了分對『垃圾』的蔑視。
「咬,咬斷了?」用嘴把對方?的頸部給咬斷,這種畫面,加爾只在動物世界裡看過。
他記得裡面那位經典旁白有說過,雄獅捕殺獵物時,就是盯准喉嚨,一擊斃命。
「誰讓他主動把脖子往我這兒?伸的。」金髮?獸人?見怪不怪道。
安格斯回憶了一下,當時監獄長極其擔心他半夜把繩索弄斷,跑出監牢,用針對異獸的繩索綁了他的手腳十幾道。
如果不是那個蠢貨找死,被他勾了一下就把脖子往他嘴邊塞。
蠢貨大皇子不會永遠回不到宮殿中,監牢也?不會因為意?外發?生大亂起來,他也?不會成功出逃。
不會被追殺到名為地球的荒星,不會被加爾撿到。
仔細想想,蠢貨大皇子這輩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那傢伙骨頭?太脆了,估計是成天酗酒又不鍛鍊的原因,我『輕輕』咬了一下,脖子就斷開了。腦袋掉在地上,像球一樣,還滾了很久。」
安格斯描述的畫面太真實,原本趴在枕頭?上晃著腿的加爾仿佛感覺到床下有什麼球形生物在滾動,心裡毛毛的。
小時候對黑暗和床下的幻想又復甦了,加爾悄悄縮回小腿,拉起被子,把自己除了腦袋以外的身體全埋在被子裡。
被子封印術。
幾千年後的地球還是地球,地球上的鬼就應該遵循『不能觸碰被子裡的人?』這條規定。
「怕了?我就是能把別人?頭?咬掉的惡人?,你能接受?」金髮?獸人?僵滯地盯著空了的掌心,那兒?還殘留著雄蟲偏涼的手掌溫度。
誤以為雄蟲和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一樣,對他的狠辣手段產生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