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拳頭反覆握緊,有種想砍點什麼東西的衝動。
他之前?對?高?等?蟲族雄少雌多、一雄多雌的社會狀態有所耳聞,雖不理解,但尊重。
畢竟他聽說高?等?蟲族的孵化率低得可憐,如果再執行獸人族尊崇的一夫一妻制,每年新生兒數量屈指可數的高?等?蟲族遲早會滅絕。
和加爾決定在一起時?,他竟然只顧對?方說擁有人類的靈魂,蠢得忘了加爾·伊萊的原生種族是蟲族。
而蟲族,遵循的是一雄多雌的婚姻制度。
只要在成熟期娶了雌君在家擺著,雄蟲一輩子可以與無數雌蟲發?生關係,且不用對?雌蟲負責。
雄蟲的身體有著極高?的繁殖欲望,雌蟲素是加速雄蟲產生交|配念頭、進入狀態的『導火索』。
「我?現在熱得厲害,有什麼辦法能讓我?舒服點?」身體滾熱、腦子也?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銀髮?雄蟲說話都蔫蔫的。
和他之前?身體受流感病毒侵襲,發?燒到四十度的狀態一模一樣。
加爾把臉頰貼在身旁獸人的身上。
雄蟲的體質較弱,總是手腳冰冷,身體溫度比安格斯低一些,平時?從?外?面歸來的雄蟲喜歡把一雙冰涼的手往他的懷裡塞。
如今這位冷美人把滾燙的臉頰黏在他的肩膀上,安格斯竟感到一陣被燙傷般的灼燒。
「這是受雌蟲激素影響的正常表現,您最好發?泄出來,否則今晚您要過得有些艱難了。」說這話時?,亞雌醫師尤里竟當著安格斯的面,向著加爾拋了個媚眼。
整艘戰艦上只有殿下一隻雄蟲,想要獲得幸福的雌蟲要會主動出擊,即使殿下身邊坐著的獸人有極大可能與殿下有著情人關係,尤里也?樂意大膽嘗試。
「咳咳,只有這個辦法嗎」加爾黏黏糊糊地問。
他正試圖把腦袋塞到金髮?獸人某個發?達的具有彈性的部位,完全沒注意到亞雌醫生對?他的勾引。
「熱潮期只會讓雌蟲有強烈的反應,您是精神?力等?級太高?了,受雌蟲激素影響敏感度也?比較高?,預計一晚上就差不多會恢復了。」
看見平日多冷清的雄蟲被慾念所控制的模樣,亞雌尤里羞得露出的頸部皮膚通紅,也?捨不得移開定在雄蟲身上的視線。
尤里道?,「有將軍在,殿下大概上半夜就能恢復了。」
「加,加,殿下,回去繼續,先離我?遠點。」安格斯用手掌推著銀髮?雄蟲越塞越深的腦袋。
兩人在私下獨處時?的動作快被雄蟲還原了,任憑安格斯有著強悍的心?理素質,也?受不住紅了耳垂。
「唔,不想動。」受情熱折磨的雄蟲耍起了無賴。
加爾的腦袋從?被他扯開的外?套里鑽出來,望向亞雌醫師的眼神?刺骨般的寒冷,「 你,出去。」
雙S級的精神?力猛然壓在尤里的身上,銀髮?雄蟲的金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尤里感到自己瞬間跌入了異獸的肚腹中,死亡的恐懼貫徹靈魂。
「出去。」加爾又重複了一遍。
求生欲讓尤里幾乎連滾帶爬地從醫務室內逃了出去。
「終於只有我?們倆了。」銀髮?雄蟲圈著安格斯的蜂腰,露出小狐狸得逞般的笑。
「我?去把門鎖了。」小雄蟲已然不清醒了,安格斯還得保持理智。
如若被闖進來的人看見了雄蟲和他在醫務室親密,他的臉面倒無所謂,對?獸人來說只要愛人感到舒服,誰上誰下的不過是位置的區別?。
雄蟲的形象卻容易受損。
「阿莫,把門反鎖了,任何人不得進入,這間屋子的監控和監聽都關閉!」吩咐完,銀髮?雄蟲急不可耐地貼在安格斯的唇上。
平時?總是溫溫和和的雄蟲到了做那種事時?,像換了個人格,霸道?且粗暴,追著安格斯一個勁兒不放。
一開始安格斯清醒後,總是對?自己身上的青紫斑痕是銀髮?雄蟲做的這件事感到迷惘。
後來經歷太多次,他也?就習慣了。
畢竟雄蟲從?未傷害過他,做的事情是為?了兩人更好的『交流』。
況且就憑雄蟲那點小力氣,再加幾倍,在皮糙肉厚的獅族獸人這兒,多是給兩人增加趣味的。
被趕出去的亞雌醫生竟敢勾引他家小雄蟲,那比加爾還不如的小身板,估摸著在他家小雄蟲這兒一輪也?受不住吧。
「哼。」大貓傲嬌地用鼻子發?出一聲氣音。
手掌放在銀髮?雄蟲的後腦勺處,讓雄蟲努力的小腦袋埋地更深些,「乖,別?急,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