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關重大,這件事情的內情只有十幾名的知情者。」提到這點,芬恩驕傲地昂著他的腦袋,「恰巧,這其中一名知情者便是情報部養了百年的內線。」
「安格斯叛逃出奧克斯帝國後,他需要避嫌,與?我斷絕了一年的任何聯繫。」
「一年沒能?聯繫上了,我以為?這條內線被?那?群獸人發現了,又突然?收到了那?人的消息。」
皇室與?軍部勾結在一起,刻意引導戰爭、欺騙平民百姓為?他們的欲|望付出生命,戰利品沒有用來?改變百姓們的生活,而是落入了高層們的私人小金庫中。
金字塔頂端所有的掌權人士都勾結在一塊兒?,這種詭異的平衡保持了成?千上萬年,直到一位平民將軍的出現。
……
埃文是如何發現皇室與?軍部的陰謀的,如何計劃著揭露他們的陰謀,又如何被?那?些人栽贓陷害到大牢之中,被?迫同與?他同生共死的親衛兵們共同叛逃出奧克斯帝國的。
芬恩仔仔細細將他知道的消息串聯在一起,像說故事一樣,生動地將他知道的所有細節都匯報給了蟲帝。
說得太入迷,兩個小時以後,芬恩就雙腿盤著、手舞足蹈地敘述著,像個說書先生。
「您可不?知道,那?埃文將軍當?真是個狠人,聽說當?時他的雙手被?鎖在銬子裡?,那?鎖鏈沒有鑰匙又打不?開,他當?機立斷就掰斷了自己的拇指,硬是把雙手從銬子裡?掰了出來?。」
說到精彩這一幕精彩場景,芬恩猛地跳了起身,嚇得蟲帝在嘴邊的水果掉到了桌子上。
蟲帝瞥著桌面上再次被?水果汁水弄髒的文件和他剛乾淨沒兩個小時的桌面,無語地望了一眼全?無儀態的亞雌。
他還是想不?通,這亞雌是有些本事,但在人手下當?個聽命行事的員工就罷了,給他個領導的職位,不?是多此一舉了。
這個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亞雌對他有用,蟲帝忍著不?快道,「成?何體統,站好。」
「是,陛下,下臣唐突了,唐突了。」被?訓斥,說八卦說上頭的芬恩這才想起自己這是在皇宮裡?,在蟲帝陛下的面前。
尾巴露出來?的小狐狸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畏畏縮縮地蜷著腦袋。
「陛下,請陛下饒命,罪臣有錯,罪臣有錯……」
收了鋒芒、跪在地上求饒的亞雌仿佛突然?被?野魂奪了身軀,或是被?打開了轉換性格的開關,從驕傲的小狐狸成?了事實懼怕的小慫包。
「聒噪,閉嘴。」德懷特冷著語氣命令。
芬恩停下了他一秒十幾個字的求饒,「是,陛下。」雙手捂著嘴巴,眨巴著他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大眼睛。
這一閉嘴就顯得乖巧可人多了。
亞雌的身材比雌蟲嬌小得多,手臂沒有醜陋的肌肉塊,背部單薄,從外形上看,他們更像纖弱的雄蟲。
安靜下來?的亞雌令他想起了自家那?兩隻惹人疼愛的雄蟲崽崽。
承擔著國之重任、肩負著種族之自豪,帝王的皇位可不?是心軟的良善之輩能?坐得住的。
對德懷特來?說,雌君、雌侍、雌奴的位置是誰都無所謂。
反正?進化到今天,雌蟲中可沒有相?貌醜陋的傢伙,被?塞進他後宮的傢伙他全?都照收不?誤,不?過為?了安慰各個大貴族罷了。
還有他數不?清的雌蟲孩子們,是一群價值不?同的棋子,若是像拉塞爾這樣出生不?好、又殘廢的倒霉蛋,自然?會?被?他拋之腦後的,丟在皇宮中隨便養著。
他這一輩子的溫柔,都交給了他的兩隻雄蟲幼崽。
會?抱著他,軟軟叫他『雄父』的兩隻糯米糰子。
「不?用怕,我不?會?怪你。」將眼前的年輕人與?家裡?那?兩隻軟糯小雄蟲聯繫上,他也不?禁拿出了點溫柔的長輩樣。
「自己去拿把椅子坐下。」
蟲帝賜座該由侍奉在側的侍從們執行,可現下這書房內只有芬恩和蟲帝兩人,他不?自己搬椅子,還能?讓蟲帝為?他搬?
蟲帝使用的家具自然?是宇宙中質量頂級優秀的。
「呼。」那?椅子有點重量,把椅子搬好的亞雌累得站在原地喘了一會?兒?。
「明?明?該是掌控整個國家的君王,竟然?被?其他政派奪去了大部分的權利,成?了傀儡皇帝,真是丟臉。」
蟲族和奧克斯帝國,一個是皇權為?重的國家,一個類似於地球上實行君主?立憲制的國家。
在德懷特·佩里?的心中,君王該是一個國家權利最大、掌管著生殺大權的統治者,而不?是空有『帝王』的名號,權利全?在其他人手中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