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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調養了幾日,柳意綿雙手上的傷口已結痂了,稍好些她便急著給鍾離期寫了封信。

她既不敢來見她,那她便主動一些。

雖然上戰場讓她差點兒死掉,心靈也遭遇了重擊,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不能全怪鍾離期。

她太迫切地想成長了,見了一條路都想去走一走,真正走過了才知,這不是自己該走的道。

不過經此一役,見識過鮮血和生死後,心智和承受能力確實更強了些,也更加惜命了。

鍾離期看完信,急忙火燎跑了過來,她一見柳意綿,眼睛就開始冒著水汽,衝過去抱著她哭了好一陣兒。

「……對不起,阿綿,都是我害了你,我沒保護好你。我早就想來找你道歉了,可他生我的氣,不允我來看你,我都快憋死了。」

不難猜出這個『他』指的是誰。柳意綿一直以為鍾離期是過於愧疚不敢見她,竟然猜錯了。

好吧,她這性子,確實不像敢做不敢當之人。

柳意綿安撫了鍾離期,為她擦掉了眼淚,威武霸氣的女將軍還是眉梢挑起自信爽朗大笑更好看。

「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怪你。不過我真不是上陣殺敵的料,或許我該找些別的事做。」

鍾離期悶悶嘆了聲。

「是我太著急了。我自歸順燕王殿下後,發現大晉朝女子地位太低,這兒的男子比我們族人還要輕視女子。如今正是天下大亂,能者居之的好時機,我也是急於多找幾個同道中人,一起為女子爭奪權利……。」

否則一旦安定了,禮教對女子的束縛可能比以往更甚。

她是個有野心的人,既想抱團添勢,也欲改變女子卑微的處境,奈何同她一般敢於拼搏的女子太少了,之前她以為漱玉是同路人,結果並不是。

她太著急了。

柳意綿拍了拍鍾離期肩膀,軟聲安慰她。

「雖然我不行,但女將軍以後也會有的,別擔心。不過我認為只有女將軍也不行,需得各行各界都有女性翹楚方可,這是一件註定很漫長的事,過程也可能不盡如人意,但我相信絕對是會越來越好的。我們可以一起去做。」

鍾離期這段時間也想明白了,又經柳意綿這一點撥,壓在心頭的大石突然就沒了。

「你說的對,我們一起。」

兩人互相望進對方的眼睛,雙手交疊在一處,鄭重的宣誓著。

漱玉有些艷羨,卻沒加入進去,她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竟是主上身邊的沈其岸。

「柳姑娘,主子有事找您。」

柳意綿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腦子空白了幾秒。

他找她作甚?

鍾離期也皺了皺眉,拉住了柳意綿的手,不讓她走。

「我去看看,不必擔憂。」柳意綿拍了下鍾離期手背,轉身不緊不慢跟在了沈其岸身後。

二人來到了湖邊,湖邊亭子處,慕容恪等候已久。

他今日未著鎧甲,肩上繫著黑金祥雲繡紋披風,頭戴白玉冠,面向湖泊負手而立,少年意氣風發,背影清雋,與周遭假山、湖水、天色渾然一體,仿佛畫中仙。

柳意綿只瞥了一眼便移開,回頭望向沈其岸,再次試探著問道,

「你可知他找我所謂何事?」

「姑娘去了便知,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沈其岸人雖看著憨厚老實,嘴卻跟死鴨子一樣硬,怎麼也撬不開,且溜的比泥鰍還快。

柳意綿悶悶哼了聲,不得不上前去。

到了男人身後,她也不說話,默默站在一處。

慕容恪內力深厚,她靠近的每一步,他都知曉,可脊背僵成一條線,無法從容淡定的轉身,也不知第一句話從哪兒開始。

他能清晰感受到少女起伏的呼吸,也無法鎮壓她靠近時,心臟處的怦然,最終鼓起了勇氣。

「你來了。」

男人有些抑制的嗓音,碎在風雪中。

柳意綿下意識抬頭瞥一眼,正見他緩緩轉過身子,唇角輕輕勾著,眼底也閃爍著莫名的喜色。

往下,寬大披風虛掩著的雙手似乎有些顫動,風撩起他的袖口,柳意綿窺見其中一抹艷色。

慕容恪隨著她視線低頭,耳尖悄悄紅了大片,他維持著淺笑,拿出手中藏著的彩色花束。

皚皚白雪中,他的黑色披肩,手心的花兒,是唯二色彩。

柳意綿神色一愣,不可思議,隨即,堅定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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