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比孫小姐還得臉的,看來這位小姐是註定要入選了,真羨慕啊。」
「希望我也能入選........」
周圍竊竊私語不斷,都在猜測被圍著的女人是誰。
就連孫連城都有些好奇了,低頭想問周雅蘭,卻發現她臉色發白,帕子都快扯爛了。
「雅蘭,你認識她們?」
周雅蘭抬頭,對上孫連城溫柔的眼神,咬著牙氣憤道:「是姓柳的小賤人!真不要臉,只會勾引男人的下賤坯子。」
孫連城罕見沉下臉來,聽不慣這些污言穢語:「雅蘭,別說了,不可無禮。」
周雅蘭一愣,眼眶不禁紅了。
孫姐姐一向溫柔待她,小事上也挺縱容她的,如今竟為了柳意綿那賤丫頭斥她,她又難過又委屈。
「孫姐姐,你可能不知道,柳意綿這小賤人很早就喜歡主上了,逼著她爹非要住在軍營就是為了近水樓台,日日痴纏主上。
而且我爹說她還不要臉的追去了北境,一定是在北境的日子,主上找不到其他女人,就被她勾引了去,這才在主上那邊得了臉面........」
周雅蘭事事愛掐尖,又受了父親影響,對柳意綿從小時候的不滿、嫉妒到了現在的深惡痛絕。
她是少有清楚知曉柳意綿喜歡主上之人。
她也想成為主上的女人,日後進宮當娘娘,皇后她不敢想,但貴妃之位怎麼也得是她的才行。
親眼目睹柳意綿這死對頭比她先進入府里,還在主上那得了臉面,她心裡的那團火越燒越旺,烤得她喘不過氣來。
孫連城摸了摸她腦袋,她更委屈了,抱著她胳膊哼哼了兩聲。
柳意綿聽見了周圍的議論聲,但左耳,進右耳出。
進了府內,沈其岸安排了軟轎,柳意綿不願坐轎子,和喬喬、漱玉一邊欣賞風景,一邊走去自己將要住的院子。
她們住的院子很大,環境雅致,院內有一條小溪,裡面有魚兒在游淌,院外有一個人工湖泊,比她們自己的宅子要好不少。
王府的人安排的很細緻,她們連房間都不用選。
柳意綿和喬喬、漱玉一起住在東廂房,爹爹住在西廂房,後罩房住著五個丫鬟小廝。
待遇是挺不錯,聽說出入也自由,這讓柳意綿漂浮不滿的心沉了下來,不再抗拒了。
這幾日疲於奔波,柳意綿放下戒備,跑去床上補覺,渾然不知今日她的名字,在十幾個少女嘴裡傳得沸沸揚揚。
柳意綿離開後,燕王府的門砰一聲關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側門被打開,沈其岸只道時間不早了,讓所有人都上馬車,直接乘坐馬車從側門進府。
她們在家中都是千嬌萬寵的小姐,被人像趕鴨子一樣,迅速趕去了住的院子,一路上積攢了滿腹的火氣,卻無處發泄。
大家不約而同想到了唯一例外的,柳意綿。
柳意綿什麼都沒做,就出名了,還收穫了不少的艷羨和嫉恨,不過她對此沒什麼想法,她根本沒遞畫像上去。
這一次,那勞什子貴妃娘娘,誰愛當誰當吧,她不稀罕。。
燕王書房。
慕容恪放下公務,視線落在桌案旁堆著的十幾副畫卷,打開一副畫卷,皺了皺眉,丟了。
再打開一副,這次只打開一角,繼續丟了。
直到最後一幅畫被打開,依舊不是自己想看的,他臉色越發難看,沒有她的畫像,沒有。
她一點不在意自己了。
慕容恪篤定。
心口悶得難受,他下意識錘了下,離戈進來時看見的便是他傷心到難以抑制的一幕。
目光落在鋪了滿地的美人圖上,洞悉了一切。
唇不經意微微上揚。
看兄弟落寞,真是一件挺有趣
的事兒。
離戈撿起地上一幅美人圖,放在慕容恪手邊,略微可惜的說道:「別找了,她沒有送上畫像,想來是真的不願,不若換個人喜歡?日後你可是帝王,坐擁天下美人,她不適合也不屑做你的皇后呢。你若真心喜愛她,又何必讓她困在腌臢的皇宮?鷹就適合在草原上翱翔,不適合當金絲雀。」
慕容恪目光沉沉望向離戈,想起前世他的作為,越看越看不順眼。
前世他總在外征戰,命離戈時常回去看望她們母子,捎些東西回去,順帶照應她們。
誰知離個竟動了撬他牆角的心思,他如何不氣!如何能待他如從前!
慕容恪冷哼,說話時帶著對情敵的防備,「本王不會折斷她的翅膀,她想做什麼,本王都支持,但她,永遠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