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忙問:「主君受傷了嗎?」
「沒有,受傷的另有其人。」楚晏站了起來,看著自己這位好友兼得力下屬:「你來得正好,替我去查清今日的事情吧。我是晌午臨時起意,要去寺廟拜祭的,知道這事的人寥寥無幾……」
她嘆了口氣,說:「你先從我的親衛營入手。」
聽了這話,一旁的親衛統領沈意立馬跪下請罪。
楚晏叫起,勾出一抹淡淡的笑,「今日的事,我並不懷疑你們。但是阿意,我需要一個確切的、不容一絲謬誤的答案,這樣的話,我會安心很多。」
這樣的話,她才能繼續交付信任。
「你別跪著了,你帶著兩個可靠的人,去將汀蘭小築也清查一遍,小心些……最好別讓人察覺。」
沈意這才抱拳領命。
易珩正要出言寬慰幾句,卻見自己的妹妹從內室急匆匆地出來,「王上!」
楚晏:「箭拔了嗎?」
易棠的臉色少見地凝重了起來,「尚未。他中箭的位置十分棘手,萬一……那可就藥石罔顧了。」
「你下不了手,那我便親自來。」
易棠那自然不能讓她親自動手,她定了定心神,只得再三言明:「王上,你要做好準備……今日,我委實沒什麼把握。」
楚晏將那副瘦弱的身軀攬在懷裡,輕輕點頭,語氣平平地說:「你來吧。」
她早已經習慣了失去,失去親人,失去師長,失去同袍,失去友人……如今,不過是再失去一個微不足道的俘虜而已。
她告訴自己,這真的沒什麼好傷心的。
「那我要開始了……王上將人抱緊,雖然他現在昏著,但拔劍的時候,應該還是會忍不住掙扎。」
「好。」
荀清臣果然忍不住掙扎。他原本昏著,此刻卻生生疼醒。他被禁錮著,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只能緊緊地咬著牙關硬挺。
等箭終於拔出來,他也虛脫了過去,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王上,你穩住他,我要用烈酒給他清洗傷口,再上止血散……」
楚晏點頭,輕輕地撫摸他的鬢髮,問:「你今日不是有話要與我說嗎?」
荀清臣終於明白自己在誰的懷抱中,他吸了口氣,靠著她不斷發抖。
他太疼了。烈酒澆在傷口上時,簡直像焰火在灼燒他的皮膚。楚晏重複了好幾遍,他才勉強聽清她的話,微不可察地點頭:「是……」是的,他有話要與她說。
他感覺自己的力氣在流失,生機也在流失。如果再不說的話,這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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