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商議妥當後,也到了用午膳的時候。楚晏留他們在府里吃了午飯,但並沒與他們一起用。
很多時候,君臣之間走得太近也不好。頂頭上司在,下屬難免感到束手束腳,楚晏不想吃頓飯還要應對屬下的頻頻謝恩,回了自己的書閣。
易珩跟了進來,光明正大地蹭了飯。雖說王府不會虧待屬官,但王府主人吃的午膳,那定然比屬官的好很多。
酒足飯飽之後,楚晏問了下濟世堂的選址和招生,易珩一一答了,也問楚晏下午有何安排。
楚晏便說要去軍營巡視。
「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再等些日子,便準備春耕。」楚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些你不該比我清楚嗎?」
易珩訕訕摸了摸鼻子,說:「我是想問主君今年有沒有動兵的打算。」
「你不知道?」
易珩當然知道。
現在北方已平,敵人只有草原上的蠻人,以及據江水天險、偏安一隅的楚國。
而這兩個敵人,都是大塊頭,一時半會兒啃不下來,現在得休養生息、積蓄實力。
「主君將來想先往北方去還是先往南方去?」
「北邊吧。」
「我還以為主君會先收拾楚朝。」畢竟他知道楚晏從沒放下過王府的血仇。
「燕楚如何爭鬥,身體上流的都是同樣的血。但蠻夷是外患。」楚晏說完,問:「難道文璟另有謀劃?」
易珩搖頭,贊道:「主君英明。」
楚晏一嗤,拿眼神涼嗖嗖地瞧了他好幾眼,終於忍不住罵:「你這廝什麼時候也學了那套遮遮掩掩的做派?」
「愛說不說,不說就滾。回去睡你的覺喝你的酒,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易珩不想惹她生氣,立馬告饒,破天荒地主動攬了好些差事——連下午巡視軍營的活兒也攬了,義正辭嚴地說他作為百官第一人,應該到軍營視察,體會將士疾苦。
他這一番唱念做打,搞得楚晏又好氣又好笑。她將手中的公文翻過一頁,「你要一直這麼勤快,那些人哪會見天兒地彈劾你。」
易珩見她神色緩了下來,不禁一笑,「其實我想問你身邊那位……他怎麼樣了?」
楚晏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言簡意賅地回:「活著,但眼睛壞了。」
「你覺得他這個人如何?」
「不如何。」
「額……」易珩少有地語塞,猶豫地說:「他為人……還算可以吧,也不是什麼蠅營狗苟之輩。你既然瞧上了他,便待他好一些,免得將來想起來虧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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