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朗打開一條縫。
「怎麼啦哥?」
「你在浴室洗床單能洗乾淨嗎?」陸朝深問。
「能啊,」麥朗說,「我先把髒的地方搓一搓,等會兒再拿到洗衣台上洗。」
清洗的任務交給麥朗,陸朝深負責換新,將房間恢復原樣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了——因為他們後來才發現,床墊也沒逃過一劫。
麥朗向他道歉:「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陸朝深說,「你這麼年輕,挺正常的。」
其實也不能算正常。
站在人類生理學的角度上想,確實是,不過在他的認知里,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懵懂無知的青春期,出現幾次便會消失。
麥朗今年23歲,按理來說不應該。
非常不應該。
他雖然不提倡過度縱慾,但也不能一點都沒有吧。
陸朝深沉思了一會兒,問:「你已經多久沒有...那啥了?」
麥朗愣了一下,說:「什麼那啥?」
陸朝深驚訝道:「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麥朗搖搖頭,說:「不知道。」
陸朝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嘆了口氣,默默地在手機里下單了一些特殊的玩具。
屏幕的亮光打在陸朝深的臉上,麥朗看迷糊了,湊過來親了親他的臉,陸朝深反應迅速,把屏幕切成了訂機票的界面。
「哥,我們下次親吻練習是多久?」
「你還想親?」
陸朝深嘴上這樣質問,但還是沒有躲開。
「不可以嗎?」麥朗天真地問。
「當然不行了,」陸朝深說,「親吻練習要暫停一段時間。」
「好吧。」
麥朗說不親就不親了,「那我們這段時間要分開睡嗎?「
陸朝深又想起了昨晚被麥朗摁在腿上親得差點失控的場面,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彼此都心知肚明,如果再像那樣親下去,後果不堪設想,絕對不只是洗個澡就能解決得了的。
即使麥朗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下午,陸朝深找麥朗要了一份芬蘭旅行的大致行程。
麥朗很好奇,問:「哥,你怎麼這次突然要看行程了?」
「你要過生日了,」陸朝深說,「又是聖誕節,我肯定得重視起來。」
麥朗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開心地笑了笑:」要給我準備驚喜嗎?「
陸朝深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
-
麥朗上次來錦城只玩了兩天,而現在距離芬蘭旅程還有將近兩周的時間,期間他肯定要和陸朝深出去玩,所以,他打算把錦城作為China Travel中,西南系列的第一站。
但玩也不能盲目地玩,錦城步入了冬天,天氣的好壞決定著他們的行程。
每天早上拉開窗簾,如果是陰天,就哪兒都不去,宅家看電影,打遊戲,陸朝深偶爾心血來潮會嘗試教麥朗做飯,麥朗每次都會穿得超級厚,不僅如此,還要戴上帽子墨鏡和口罩。
陸朝深:「你這是?」
「防護服。」麥朗轉了個圈展示了一下,「我怕燙。」
陸朝深哭笑不得。
下午,他要是睡好覺了,還會陪麥朗去健身。
如果是晴天,選擇就更多了,周末妹妹們回來了,一家六個人就會浩浩蕩蕩地去購物和野餐。
周中只有他倆的時候,就去遊玩之前沒走過的網紅景點,從市區的各種展館到市郊爬山,挨個打卡測評,麥朗還立下「要吃遍錦城所有美食」的flag。
錦城大多數真正的美食都藏在幾乎沒有被宣傳過的,藏在老城區裡的蒼蠅館子裡。陸朝深很能吃辣,一頓火鍋下來面不改色,麥朗對辣椒的接受程度一般,吃完,臉會像害羞了那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