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雲卻道:「他挨了十五個板子、而且清楚不交代就會再挨十五個,所以說得多一些也正常。」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至於譚貴交代的話,我認為至少有一部分是謊言——剛退婚時,老爺頭頂著父母的壓力,不能正大光明地娶柳小姐為妻,可是後來他都成為一家之主了,小妾是一房一房的往府里納,夫人顯然管不了他,所以他怎麼就放任柳小姐這個舊愛只在鄰縣做一個外室?」
李星鷺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說著說著還轉頭對沈舟雲問道:「假若是你,你會連一個名分都不給曾經青梅竹馬的舊愛嗎?」
「我不會娶不喜歡的人,也不會讓心上人做妾。」
沈舟雲果斷的回答讓李星鷺感覺到一點莫名的尷尬,她只得乾笑道:「老爺會,您是性情中人,他不是人。」
「咳,再說回來,哪怕老爺與柳小姐的舊時情誼已經被消磨,但柳小姐有孕,按照老爺對曾姨娘的態度,他也理應會把柳小姐接回府中給她一個名分、更重要的是給她懷著的孩子一個身份。」
李星鷺繼續分析道:「譚貴的說法卻是,直到難產而死柳小姐仍是老爺安置在陽泉縣的外室,連三小姐生母的身份都沒得到。」
「如你所說,譚貴在這件事上說謊的目的是什麼?」
沈舟雲不置可否,他不如李星鷺了解譚治的作風和譚府舊事,所以他沒法揪出譚貴話語中的漏洞。
李星鷺聳了聳肩:「我也希望我知道,但就像我們審了那麼多人,卻仍然未能確定兇手的身份一樣,一切謎團仍被陰霧籠罩著。」
「你先前說過,你從家宴離場後一路詢問僕役譚治的行蹤,因此找到他的書房去,但是發現屍體的時候,他居住的霽月院裡只有你一個人。」
提起兇手,沈舟雲不由回憶起最初的案發時刻,試圖理清一些思路:「譚治是府上的老爺,他院子裡的僕役應該是最多的,中元節又不像花燈節一樣全府休假,所以霽月院裡怎麼會空無一人呢?」
「沒錯,我在老爺身邊服侍時,最少也有五六個人和我一樣守在書房外。」
李星鷺聽到沈舟雲的問題後立即皺起眉頭:「當時我見到無人靠近書房,還以為他們和我一樣害怕被老爺遷怒,現在想來,就像我仍然要去敲門給老爺送飯一樣,他們即使不情願也是不敢擅離職守的。」
沈舟雲越說越感覺到困惑:「那便只能是譚治自己下的命令,他遣退院裡的僕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人發覺,或者他要見什麼人?可是整個譚府里,有什麼人值得他這樣會面?他可是能當眾扇妻子耳光、斥罵兒子,而除了他的家眷以外,府上的僕役……更不可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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