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潤康氣得噴了口氣:「你真的……我真想……我。」
江宜:「?」
「就不該讓你喝那麼多酒,舒青然說她一個人帶你回家,我們都不放心,但是她非叫我們先走,大晚上一個醉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你都不知道我們三個擔心了一晚上就等你回家回個消息。」王潤康知道出事概率不大,但心裡還是惴惴不安,積了一晚上的怨氣終於爆發。
江宜刷牙的動作一頓,和著嘴裡的泡沫烏拉烏拉的問:「昨天是舒青然帶我回來的?」他怎麼睡了一覺什麼印象都沒有了。
只清晰記得夢裡他是陳熠池帶回來的,酒精的催蝕叫他腦子留了一片空白。
果然酒不是個好東西。
王潤康拖長了調子:「不然是誰?你夢遊回去的?」
江宜一個不留神咽了口薄荷牙膏,抬頭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臉色緋紅,雙眸外圈微微腫起,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喝多了酒眼皮會腫嗎?」
「什麼?」陳潤康覺得他酒還沒醒。
江宜忙道:「沒事,謝謝你的關心,掛了啊。」
「我……」王潤康沒一個字沒蹦出來,通話戛然而止。
江宜用涼水沖了幾把臉,拽了白毛巾擦乾淨水珠,用手指往後把梳了幾下頭髮,然後重新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王月玥曾對他說過,他如果是個女孩兒,比舒青然對男人的誘惑力還要大,他盯著鏡子裡那張臉,半天沒看出來精緻在哪裡。
他越看心越煩躁,蹂躪了幾下梳好的髮型,趿著拖鞋懶洋洋走出臥室。
眯眼看了眼掛鍾,已經九點半了。
江宜下樓,去廚房溜達了一圈。
沒人。
他撓了撓後腦勺,去了陽台,果然人都在那裡扎著堆。
舒青然正幫著李姨打理陽台上的幾盆花花草草,聽見腳步聲,她回過頭去,見江宜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樣,意味不明一笑:「醒了?」
江宜哦了一聲,拿起手邊花架上的一個小噴壺準備幫忙澆水。
李姨看見哭笑不得:「我們娘倆都澆過水了,小祖宗你別瞎摻和了,早飯可能涼了,你自己去微波爐里溫溫。」
江宜點了點頭鬆開水壺,目光偏向一旁,過去跟舒青然打了招呼道:「昨晚上謝謝你,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舒青然一臉懵:「什麼麻煩?」
江宜不好意思笑笑:「我酒品不好,路上我沒撒潑耍瘋叫你難辦吧?」
舒青然恍然:「你說這個呀。」她欲言又止瞥了眼李姨。
李姨正好要去拿合適的剪刀修建枝葉,就起身離開了,給兩個人騰出空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