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點了呀?」江宜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加上天氣的原因,他實在拿不準具體時間。
陳熠池一面收拾好餐具,一面看了下表說:「九點二十八。」
江宜愣了愣:「這麼晚了……」
「誰讓小豬那麼能睡?」陳熠池說。
江宜試探著道:「下這麼大的雨,又是晚上,開車很危險的。」
陳熠池問:「你想去哪兒?」
「我不出去,」江宜忍不住問:「少爺,你不回去嗎?」
陳熠池:「我剛出去一趟,某人哭得眼腫了,我回去,成了水龍頭怎麼辦?」
「……」江宜臉粉了起來,但還是手指摳著被子道,「少爺,你不能留下來。」
「?」
「你以後也要少來,可以跟青然姐他們一起。」
「??」
「夏、夏醫生會多想的。」
「???」
陳熠池拉過椅子,跟江宜面對面坐下,他壓著心裡煩躁問:「江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江宜很少面對陳熠池這麼嚴肅地時刻了,有些打怵,縮了縮脖子道:「你在國外,應該找……」
「找什麼?」陳熠池問。
那三個字江宜說不出口,索性就閉上嘴,眼神躲閃起來。
陳熠池見江宜的反應,便確認,當日走廊上扶著牆,連走路都很吃力的人是江宜。
他想像不出江宜在外面看見他帶著飯,走進一個男人的房間,是什麼心情,當日江宜吐血,是不是受這件事的刺激。
陳熠池眼眸通紅,緊咬著牙。他壓下心底駭浪,努力克制著情緒解釋道:「夏清尋只是跟我一個學校,都不是一個系的,我跟他走得近,是因為……有別的目的。」
江宜抬眼看向陳熠池:「所以你沒有男朋友?」
陳熠池盯著江宜:「有。」
聽見答案,江宜目光驀的暗了下去:「哦。」
陳熠池說:「但是,就是不知道,他還要不要我。」
江宜蒙了,怔愣地看著陳熠池。
陳熠池從椅子上挪開,單膝跪了下去,江宜還沒來得及攔他,只聽他開口道:「我不會說煽情的話,我只想告訴你,江宜,三年前的話我後悔了,如果你答應我,我會用新的身份去保護你,如果你不答應,我就用現在的身份護著你。」
「你做什麼少爺,快起來。」江宜抓著陳熠池的手臂,心亂如麻,「心上很涼,跪久了膝蓋疼。」
陳熠池笑了笑,伸手捏住江宜的指尖:「你要是不習慣了,咱們就先用目前這種方式相處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