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紅一琢磨:「好像的確也是這麼一回子事。」
「再說了,她這麼鬧騰無非是想讓我丟人。但是,這丟人的未必是我……所以你就不用替我著急了,安心看電影吧。」
要是苟月香不怕的話,她就往裡面沖,看看到時候她擾亂了電影院的秩序會不會挨噴。
如果她顧及到這一點,那就讓她在電影院門口等著吧。
時間一長,肯定有人會去告訴苟月香的丈夫,指不定,她都不用出去,苟月香的丈夫就把她給領走了。
怎麼看她在這裡安安心心看完電影是合適的選擇。
廖紅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也逐漸的放下心來,選擇安安靜靜把電影看完。
電影院外。
苟月香車軲轆話來回說個沒完,嘴巴里跟放鞭炮似得噼里啪啦說得全是許諾如何不好。
這都說了半天了,說得口乾舌燥也不見裡面有人出來。
她想進去,卻又不敢。
便只能夠耐著性子在外面等著,把木頭杆上挑著的衣服當成是旗杆立在了電影院旁邊。
「這是幹啥呢?」
「不知道啊!也不知道為啥弄了這麼件衣服來……」
「他家那口子也不來管管她?」
「可能不知道吧。」
大熱天的,苟月香熱得汗珠子從腦門上往下滾,掉在地上直接摔成了八瓣。
她也忘記裝個手絹出來了,只顧著用手抹汗珠子,左抹一把,右抹一把。
終於,電影結束了。
看電影的人陸陸續續從禮堂里走了出來。
苟月香立刻就精神了起來,挑著許諾的那件睡衣在人堆里來回展覽,大肆給她宣傳:「瞧瞧,你們都瞧瞧這衣服能穿嗎?這兩根帶子能夠遮住啥?瞧瞧這裙子短的,這不是勾引男人是要幹啥?」
真是沒想到啊,她這人年紀輕輕的不學好。還一天天要當什麼兒科醫生呢,這樣的道德品質,誰敢讓她給孩子看病啊。
真是沒想到啊,她在家裡穿成這樣,這不是要腐化陸團長的精神,瓦解陸團長的戰鬥意志嗎?」
周圍的人低著頭竊竊私語,只聽見苟月香一個人在電影院外面叫嚷著歡。
許諾和廖紅從禮堂里出來,正好就遇上了這一幕。
「來來來,大家都快看看啊,這就是許諾。這件傷風敗俗讓人看了臉紅的衣裳就是她的。」苟月香看見了許諾,就挑著衣服往她的跟前走。
「苟嫂子,這都什麼年間了,你還在這兒宣傳這種思想不過就是件衣服而已,還能讓你上綱上線了!果然人心臟,看什麼都是髒的,就連瓦解陸團長的意志這種話你都能讓你給說出來了。
我就問你,咱們人民的子弟兵什麼時候意志力這麼脆弱了,連件衣服都能造成打擊了?
這會兒可不是什麼封建社會了,人民當家做主了,自然也有穿衣的自由了。這衣服是我的,我怎麼穿是我的自由。天王老子也管不著,更別說是你了。
苟嫂子,我初來乍到,捫心自問沒有惹到你。你不能就因為我的長相和身材就一而再地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昨天下午你就對我攻擊了一番,今天又來找麻煩。
你在這兒嚷嚷了半天敗壞我的名譽,說來說去也就是因為這件衣服。夏天裡天氣熱,我這件清涼的衣服,是晚上睡覺穿的,從來沒有穿在公共場合穿過。那我就要問問你了,我這衣服是怎麼到你的手上的!!」
許諾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對她的話逐句進行了反駁,最後拋出了靈魂問題。
「撿的!我兒子撿的!!你這衣服太暴露,小伙子們根本就抵不住這誘惑。」苟月香嘴硬。
「嫂子,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都是啥話啊?」廖紅忍不住開口替許諾說話,「一件衣服還有了罪了?這衣服讓你家大壯抵不住誘惑還是讓你家二壯抵不住誘惑了?自己的兒子心思不正,還怨起衣服來了?」
許諾感激地看了廖紅一眼,真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替她出頭了。
不過,問題的重點現在不在這裡。
許諾開口,將問題的重點拉回:「別的先不提了,我就問問這衣服是從哪兒撿的?」
「你家樓下。」
許諾哼笑一聲:「你兒子倒是會撿。今天我家裡一整天沒有人,窗戶緊閉,這衣服是掛在衣架上的。請問,你兒子是如何從樓下撿到的又是幾時撿到的?」
許諾這麼一問,苟月香突然就意識到了個問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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