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看病的機會,許諾再次向家長呼籲:「身體健康的孩子最好儘快接種疫苗,避免被傳染。」
整個下午,許諾在村子裡來回奔波,挨家挨戶查看病患,忙得腳不沾地。
也正因如此,她一直沒遇上金悅提到的那個女人。
晚上,周玲留在救治點值班,許諾和金悅回村部吃飯。
飯桌上,金悅扒了兩口飯,突然壓低聲音說:「那個女人又來了,除了說找你之外,其她一句話都不說。我給孩子們輸液,她也不走,就那麼盯著,怪瘮人的。」
許諾夾了一筷子菜,神色平靜:「先別管她了,眼下工作要緊,忙完再說。」
金悅欲言又止,最後點了點頭:「好吧。」
一晃五天過去,村裡的工作逐漸步入正軌,日子平靜得仿佛那個女人的出現只是個小插曲。
許諾早已把這事拋到腦後,全心投入在救治工作上。
然而,這天早晨,她剛吃完早飯,正準備出門去小學救治點,一拉開門,卻猛地僵在了原地——
那個女人就站在門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更讓許諾心頭一緊的是,女人身後還站著四五個年輕姑娘,個個面色陰沉,目光不善。
空氣瞬間凝固。
這會兒,這個屋裡只有許諾自己一個人,金悅和周玲昨晚在小學治療點處值班。
現在距離村部上班時間還早呢,這幾個人顯然就是專門挑這會兒來堵她的,要是真的鬧起來了,許諾覺得自己肯定會吃虧。
畢竟,這個村里人的「戰鬥力」她是見識過的。
那女人冷著臉,上下打量著許諾,語氣尖銳:「你就是許諾?」
許諾點頭,儘量顯得鎮定:「我是。請問你有什麼事?」
女人冷笑一聲:「當然有事!我叫馮珍真,是二柱子的對象!」
「你好。」許諾很自然地開口問好,「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好?我不好!我很不好!」她猛地逼近一步,聲音陡然拔高,「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勾引他的?他回來就跟我說要退婚,我們本來都要結婚了!」
許諾一怔,隨即皺眉:「你誤會了,我和二柱子只有工作上的接觸,根本沒你說的那些事。」
馮珍真根本不聽,咬牙切齒道:「裝什麼裝?有人親眼看見你倆那天晚上待了一整夜!二柱子的背心都被撕破了,那可是我買的!」
許諾氣極反笑:「我們那天是去救人,他的衣服確實是被我不小心扯破的。你想什麼呢?」
這會兒許諾慶幸,得虧自己還沒有賠償二柱子衣服,否則,二柱子多出來一件衣服,她這豈不是更說不清楚了?
馮珍真還沒開口,她身後的幾個女人已經按捺不住,七嘴八舌地嚷了起來——
一個瘦高的女人尖聲道:「我男人現在張口閉口都是『許醫生』,嫌我這不好那不好!」
另一個矮胖的婦女紅著眼眶插話:「我結婚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嫌過我髒!現在倒好,天天罵我不講衛生,說我懶!」
眾人越說越激動,矛頭直指許諾,仿佛她才是破壞她們婚姻的罪魁禍首。
許諾聽著這些荒謬的指責,心裡一陣厭煩。她知道,無論怎麼解釋,這群人都不會信。
她索性打斷她們,直截了當地問:「那你們現在想怎麼樣?」
許諾話音剛落,空氣瞬間凝固。
馮珍真脖頸青筋暴起,指甲幾乎戳到對方鼻尖:「你還有臉問我?偷漢子的賤蹄子!你勾引我家二柱子做出不要臉的事兒,你還問我!」
她撲過去揪住許諾的白大褂,兇悍的像只炸毛的母獅。
第330章 澄清
許諾踉蹌著後退,看馮珍真這彪悍勁頭,如果不躲開的話,今天把她撕了都有可能。
「二柱子,你可算是來了!」她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馮珍真一聽到二柱子這三個字,急忙回頭去看。
結果,大門口空空一個人都沒有。
趁著她回頭的空檔,許諾忙退回了屋內,咣當一聲關上了門,隨即把門上的插銷插得死死的。
馮珍真反應過來許諾是在欺騙她,氣得七竅生煙。
她招呼身後的幾個女人:「你們都過來啊,別站著看熱鬧了,過來把門撞開。」
那幾個女人是過來給馮珍真壯底氣的,還保留著應有的理智。
「珍真別撞了,這是村部的門撞壞了,咱們不得挨罵啊?」
「是啊,再說了,你還真進去打人家一頓?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