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陸平,仍舊是昏迷的狀態。
白紗拉了一把椅子過來,抵著門,坐下,將張小寶自上而下看了一遍,看得她心裡發毛。
一個穿著白色校服短袖,藍色校服短褲,細胳膊細腿,頭髮發黃稀疏,鵝蛋臉,細眉細眼的八歲女孩模樣。
白紗扯了扯她的校服短袖,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是八歲,不是四十八歲。」
張小寶的手從握緊的行李箱拖杆上滑落,她怔忡了一會兒,跌坐在床上。
她一隻臉托腮,她接著又用懇求的眼神看著白紗,指著身後的陸平說:「他還有幾年活?我想陪著他!」
白紗沒說話,她又說:「白紗,你就當報答我和陸平當年從壁畫上把你救下來,你放我走,好嗎?」
白紗心裡一陣悲涼:人心吶,果然,難渡。
她笑起來,伸手拍了怕張小寶稚嫩的肩膀,「好,沒問題,你隨時可以帶陸平走。」
張小寶細細的眼睛亮起來,隱隱有淚花。
「不過,他現在昏迷了,你總得讓我救他吧。」白紗掌心攤開,一粒猩紅色的寶塔香顯現出來。
她捏起來,湊在張小寶鼻尖給她嗅了下,她頓時眼淚潸潸。
前塵往事,如煙隨現,她坐在二八式自行車的橫樑上,白色的襯衫飄起,身後男人下巴上的胡茬子扎著她的頭髮,痒痒的,她仰頭看,看到陸平年輕的模樣。
他穿著白色襯衫,深藍色的確良褲子,穿白色的雙星硫化鞋的腳蹬著自行車的腳蹬子......
「好了!」白紗大吼一聲,張小寶回了神,兀自擦了擦臉上淚痕。
「陸平私自用了流魂香,現在他的魂魄已經破損了,我得幫他補魂吧。」
白紗踢開椅子,推開門,走到床邊將陸平扛在肩膀,她低頭看了眼,張小寶欲言又止。
她盯著張小寶,對她說:「我報答你們救我的恩情。」
而後她朝門口的張安遞眼色,意思是:看好張小寶。
張安輕輕點了點頭。
白紗雙手按在八卦符「負陰」和「抱陽」兩處圓扭,一間幽深漆黑的巨大空間。
她關閉了石門,將陸平放在了房間地上。
綠色的油燈亮起,青蛇的蛇信子吐出「嘶嘶嘶嘶」,雕鴞的眼眸凝成一條線。
陸平的魂魄已經斑駁不全了,因為他不知已經用了多少彼岸花製成的流魂香了。
流魂香,魂魄流,七零八落不中留。
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陸平。
不過這次我救不了你。又或者說,我不願意再救你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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