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覆蓋下來,遮住了我全部的視線,我的臉頰燙的厲害,渾身上下無力和疼痛感並存,我慢慢地閉上了眼,但依舊能察覺到男人的手正在我的額頭上摩挲著,似乎在測量著體溫。
沒一會兒,冰冰涼涼的降溫貼落在我的額頭上,我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夢境如約而至的出現,只不過這次顯然更加的猝不及防。
一片昏暗之際,我甚至連人都看不清,但那很有標誌性的男人低聲輕笑還是讓我緊張起來,我的手下意識往後,馬上被男人抓住。
他的手帶著薄薄的繭,順著手指一路向上,親密的握住了我,十指交扣。
「你做噩夢了?」男人問著我,親親在手指落下了,很緩慢,也十分的溫柔,他沉聲問我,「我過會兒我送你回家,別怕。」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我的聲音很弱。
光是眼前的男人,我已經能猜到我們的關係了,而和男人的關係,大抵也是愉快的,不用負責的。
「真的,我保證,小芙。但你可以隨時找我。」男人唇角隱隱勾起一絲笑意,他鬆開我,用修長的手指當著我的面跟它打招呼,然後看向我。
「你什麼時候離婚?」他一邊看著我,一邊問道,「我保證,我會把你的女兒當親生的一樣看待,嫁給我吧。」
我聽到這句話,反而失去了點興趣。我往後退了退,搖頭,「我就算離婚,我也不可能嫁給你。」
話音落下,面前的男人氣勢忽然變得強盛凌冽。他一把撲到了我,惡狠狠地逼問,「為什麼,你覺得聯邦總檢察長的位置配不上你?」
一陣天旋地轉,令我難受,我猛然睜眼,這次的夢境裡,出現的男人正是林近東。
即便光線昏暗,男人的神情模糊,但那跟野狗一樣閃爍著貪婪和欲往的眼神我絕對不會認錯。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向頭頂懸掛的藥瓶。
藥已經被換完了?我呆了下,扭過頭,林近東就坐在我病床旁的沙發上,他翹著腿,西裝外套搭在一旁,白襯衫的袖口摺疊,露出小麥色的手腕,成熟,性感。
男人正低頭看著手機,我想起那個夢,眼睛不可避免的看向他的夸間,將那條拉鏈撐得發緊。
「你醒了。」林近東喉間溢出一聲輕笑,起身,抬頭,像是才注意到我的目光,他那張俊美而銳利的臉揚起漫不經心地的笑:「看見了?」
看見……什麼了?
我心想,論起不要臉的程度,林近東認自己第二,還沒人敢認第一,我愈發覺得那身挺拔漂亮的西服不過是他融入上流社會的工具,真實的他,說不定就是這樣的低俗又粗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