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師尊你想笑的話可以直接笑出來的。
青菩真君:在徒弟倒霉的時候發出驚天爆笑實在是有違師德。
只見青菩真君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湧出的笑強憋了回去,一臉正色說道:「早上我睡得正香呢,還夢見不知誰家崩爆米花,『砰』的一聲,可香了。我正抓了一把爆米花準備吃呢,你師姐就用訊靈把我叫醒了,說你可能出事了,我這不著急忙慌就趕過來了,連爆米
花都沒吃上。」
他嘆息一聲,很是惋惜的模樣。
姜風遙:「……您要真這麼想吃其實也吃得上。」
只見她跳起來抖了抖衣服,只聽得噼噼啪啪的聲音,有細碎之物自她衣角的縫隙中掉下,落了一地。
是剛才爐子炸了以後四處橫飛的靈米。
她伸出黢黑的手,在地上攏了攏同樣黢黑的靈米,抓起一把後還貼心地吹了吹上面的灰塵,遞到青菩真君面前,黑臉真誠地看著他,
「師尊,吃嗎?」
這次唇角抽搐的人變成了虞知。
青菩真君:……你自個留著當午飯吧。
一旁的謝鄞皺著眉頭,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他開口問道,「小師妹,你不是說要煉劍嗎?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姜風遙臉上的笑容再次僵住,她咧開嘴,牙齒發亮,「是……是啊。我就是在煉劍呢,只是……出了一點點小小的意外。」
她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一點點……億點點……」
「出什麼意外了?」謝鄞愈發狐疑,「你人沒事吧?」
「我……我倒是沒事,就……就是……」
她磕磕巴巴還沒把話說全,一旁的虞知看戲般地幸災樂禍,「又炸爐子了吧。」
她看了一眼姜風遙的臉,「不過小師妹你進步了啊!以前炸鍋爐都得蒙圈好久,心悸的老毛病也得犯,這次居然這麼快就清醒了。我這還費勁巴拉把師尊給你刨過來。」
沉睡的小蛟在時寂袖中驕傲地翹了翹尾巴尖。
凌無絮眉頭始終微微皺著,「小師姐心悸症這次犯了嗎?要不要去靈池泡一會?」
說著他指尖一凝,一團混沌的靈力亮起,似乎想要幫姜風遙看看。
姜風遙伸出手指戳散了他的靈力,「我沒事。一開始也有些懵的,結果很快就好了。估計是破鏡的緣故。」
凌無絮掃了一眼時寂,不動聲色地說道:「小師姐的徒弟真是讓師姐操心。」
姜風遙鼓著臉拍了拍他的腦袋,「不許說我徒弟!」
一旁的謝鄞目光凝聚於她身後的焱雷鼎上,在聽到虞知說炸爐後表情便開始變得凝重,「我的焱雷鼎沒事吧。」
「沒……沒事啊。」姜風遙打了磕巴,晃了晃身形讓謝鄞看了一眼焱雷鼎,而後立馬又將其遮住,「這不好端端地在這裡嗎。」
「那你的臉……」
「火……火候沒掌握好而已……」
謝鄞半信半疑地走上前去,繞到姜風遙身邊,伸手準備收起焱雷鼎。
當須彌珠的靈力觸碰到焱雷鼎的一剎那,如同大廈傾頹山體滑坡,焱雷鼎轟然倒塌,噼里啪啦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青菩真君與虞知同時發出驚天爆笑。
虞知:「我們受過專業的訓練……不行……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謝鄞:……
這就是小酥肉的代價。
他咬緊了腮幫子:「姜——風——遙——」
此刻姜風遙的身形早已遠遠閃開,「大……大師兄,我可沒碰它啊!是……是你自己碰碎的……」
她磕磕巴巴,「你看你,破了化神境後力氣這麼大。連自己的焱雷鼎都摸碎了。」
謝鄞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給你一個機會,說實話。」
姜風遙覷了一眼他的神色,腳下小碎步朝謝鄞一點點挪了過去,「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不然下次讓二師姐在秘境裡再給你撿一個嘛……」
虞知的笑容僵在臉上:……我真成撿破爛的了?
青菩真君笑得更大聲了。
謝鄞再次吸氣,仿佛空氣中都是焱雷鼎破碎的味道呢。
他微笑:算了,習慣了。
青菩真君在這一刻感覺自家的大徒弟甚至比自己還要滄桑。
他嬉笑著從須彌珠中掏出一張丹方,在謝鄞面前舞了舞,「這是從前建木老祖賜予阿遙的融心丹丹方。你拿去玩吧。當她賠你了。」
謝鄞:……您哄小孩呢。
他沒收那張丹方。
「對了小師妹。」虞知看了一眼姜風遙黢黑的臉和一地的狼藉,「這兩天崽子估計快出來了,你少作點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