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點過於摳門了?
鐵打的嫁衣,流水的新娘?
姜風遙「嘖」了一聲,「明日我施障眼法把你身上的裙子變成紅色應付一下。」
不知為何,她看見那嫁衣便覺得厭煩。於是扯過那嫁衣,揉吧揉吧扔出老遠,「誰要穿這破玩意了!」
月明星稀,山洞中不見天日,只從石頭的縫隙中隱約漏下一絲皎白的月色。
洞中不算狹窄,陳設布置也一應俱全,卻只有一張垂著輕紗帷幔的石床。
時寂見姜風遙面有疲色,「師尊先去休息一會吧。明日還得費神。」
「那你呢?」姜風遙偏著頭看他。
「我在這裡打坐即可。」
姜風遙看了一眼屋內唯一的石床,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只是卻未曾說出口。
她沉默著躺上石床,腦中卻不知為何想起不久前對時寂解開神魂禁制時,將嬌嬌包裹進神魂的感覺。
山洞之中突然變得安靜,只有水聲嘀嗒,與呼吸平緩。
「大王~」忽有甜膩的細微聲音自洞口外傳來,女子聲音嬌嗔,「大王今日不是新撿回一個美人嘛?」
「好飯不怕晚。」八靳蟒低笑一聲,「不把過場做足,她怎麼像你們似的安心呆在這裡?若是到時候成天尋死覓活,看著晦氣。」
接著,洞外傳來幾乎令人無法忽視的喘息。
輕紗浮動,燈火映照帷幔憧憧。
姜風遙不耐煩地翻了個身,這聲音真是讓人尷尬又厭煩。
耳邊驟然傳來清明,好似整個人墜入水中,周圍的一切都蒙蒙地聽不真切,溫和又柔軟,連帶著姜風遙驟起的眉頭一齊撫平。
時寂的聲音朦朧地傳來,「師尊,睡吧。」
姜風遙奇異的進入安穩的夢鄉。
直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嬌嬌悄悄蜷縮在她的頸窩,用小小的龍角輕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與她一同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錘鑼打鼓的聲音讓姜風遙猛然驚醒。她睜眼一看,四處蛇衛們進進出出,竟忙著張燈結彩起來。
時寂被蛇衛們推了出去,姜風遙混在蛇衛身後,重新回到昨日那個巨大的山洞之中。
「嗯?你怎麼沒穿嫁衣?」
只見八靳蟒倒是喜氣洋洋,一身新郎官的衣服紅艷似火。
「那可是凝鐵蛛的蛛絲製成。」
凝鐵蛛一年吐一絲,其蛛絲軟韌,又堅硬無比,是製作內甲上好的材料。
難怪那嫁衣像祖傳的一樣。
姜風遙撇了撇嘴,嘁,我們阿寂才不稀罕。
山洞中陸陸續續來了許多精怪,隨著正午將至,蛇衛們大擺宴席,好不熱鬧。
「怎麼樣?比起外頭人間如何?我自不會虧待了你。」八靳蟒頗為自得地挑了挑眉。
姜風遙心念兀的一動,突然開口說道:「自然是差遠了。」
八靳蟒銳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煉虛巔峰的威亞只需稍稍釋放,就幾乎讓她落下冷汗。她強自鎮定,
「你連聘禮都沒準備呢。」
「聘禮?」八靳蟒的眼神頓時露出一種茫然的清澈,「這有什麼講究?」
「自然是越貴重越好!越稀有越好。」姜風遙小心看著他的神色,「比如少見的寶石,珍惜的靈草……」
靈獸到底不比人類,腦子究竟還是轉不過彎來。一聽姜風遙說到靈草,他立刻驕傲地仰起頭,「那還不簡單?」
一條巨大的蟒蛇尾巴乍現眼前,幾乎是兩人合抱的寬度。
只見那棕色尾巴重重一甩,山洞頂部的一塊鐘乳石應聲而落,咚地一聲,如同釘子一般楔入地板,揚起一片塵土。
尾巴在鐘乳石表面輕輕一彈,石頭便應聲而碎,稀碎的石塊中隱約露出一截手腕大小的青藤。
「諾!認識這是什麼嗎?!」八靳蟒表情帶著炫耀,「只百年才生一寸的挽脈藤。洗髓伐骨,清脈靈心。哪怕是個廢人,用完這個也能便天才!」
姜風遙壓制住面上的喜色,她未曾想到挽脈藤的主脈竟會在這些鐘乳石內部。
她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撿,只見那棕色蛇衛輕輕一卷,如青玉一般的藤草落入八靳蟒手中。
「別著急。」他看著時寂,蛇信舔了舔唇,神情帶著曖昧之意,「等過了今晚,就把這個給你。」
姜風遙咬了咬牙,輕舉妄動。
「咚!咚!咚!」山洞中忽然有地動山搖的聲音傳來,竟震得山石簌簌而落。
「八靳蟒你個老色魔!又去坑蒙拐騙人家小姑娘了?!」粗獷豪放的女聲由遠及近,仿佛帶著氣吞山河的氣勢一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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