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主上的護心鱗也在她那裡,哪裡用得著這般,又是結契又是獻祭的這般麻煩……」
「老魔主當年也吞噬了道侶。倒是一脈相承了。」
「只可惜咱們沒這好福氣找個好道侶喲!早知道當初我也上齊雲去拜個
師去!」
姜風遙看著來人,不由得心頭一跳,難不成又是阿絮他們來了?
一時間不好分辨,她只好對著二人擠眉弄眼。
「你怎麼了?」
「臉抽筋了?」
兄弟倆看著廚房上的大窟窿,一臉天塌了的表情,「天殺的!我們才修補好的房屋!」
前段時間老魔主去世,魔域塌陷,不知垮塌了多少殿宇。
姜風遙臉一垮,明白二人身份不是假扮,沒好氣的問,「你們來幹嘛?」
木一清老老實實回答:「來看看你在搞什麼么蛾子。」
姜風遙:……
她當下也不多言,只把悟心抽了出來,「看著你們就煩,給我閃遠些。」
在她心中,這二人可以說是始作俑者。
如果沒有他們,阿寂就不會被宴辛發現下落;如果不被宴辛發現下落,那他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總之,都是他倆的錯。
「主上要與您結契,日子就定在幾日後。我們是來給您送嫁衣的。」木二白只是遞上了嫁衣,而後被姜風遙三兩句話打發走了。
結契?
難不成就是阿絮他們口中的迎娶魔後嗎?
她呆愣地看著那黑金色的嫁衣,心中竟說不出來是何感受。
如今被魔氣侵染的阿寂明明看起來對她已經沒有多少感情,為何還要與她結契?
太快了。
而且她一個身懷建木道心的齊雲正道,成了魔後是個什麼說法啊!
更何況,即使要結契,也不該是在這裡。姜風遙想。
至少應在齊雲宗,或是自尋的某處桃源山間,有師尊的見證,師兄師姐的祝福,才當完美。
她不由得想到凌無絮說,師尊他們會再來救她回去。
不如帶著阿寂一起回去吧。
總有辦法壓制他體內的魔氣的。
她心中千迴百轉,不覺已想了許多。
而一清二白兄弟倆只神色悻悻地回去復命。
「主上,她說她想吃炸小酥肉。」
「剛剛的動靜就是她炸小酥肉搞出來的。」
「她還讓主上再給她找個鍋,她還想炸。」
時寂聞言額角青筋一鼓。
還想炸?
炸酥肉還是炸鍋爐?
他的聲音沉沉,帶這些不耐煩的意味,「找個人給她炸。」
兄弟倆面面相覷,「可是……咱們魔域沒有人會做這人間吃食啊……」
時寂的聲音里冒著寒氣,「你倆的意思,是讓我去炸?」
木一清訕訕一笑,「我去……我去……」
當時寂回到寢宮時,看見的便是姜風遙一邊將不成型的小酥肉往嘴裡塞,一邊又呸呸呸的拿水漱口的畫面。
尾巴又不自覺地纏到了她的腳腕上。
感受到腳腕的觸感,姜風遙抬起頭,氣鼓鼓地瞪著他,「想毒死我直說!這玩意也能叫小酥肉!」
時寂瞥了一眼餐碟中那又黑又軟的東西,微一勾唇,又很快抿了下去。
「怎麼不能?」
姜風遙斜眼瞪他一眼,腳拖著尾巴走到床邊,兩腳一蹬,呼天搶地地乾嚎起來,「沒天理啦!連一口吃的都不給!還魔後呢!犯人也沒這個待遇啊!」
時寂像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嚎。
她的眼神觸及到被放在榻上的嫁衣,怒從心頭起,於是把它團吧團吧一團扔進時寂的懷裡,「就這!我才不要與你結契!」
時寂眼神陡然冷了下來。
他起身逼近了姜風遙,壓低的眼眸中帶著說不出的壓迫感,語氣森冷,「那你想與誰結契?」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姜風遙下意識後退一步,腿磕在床沿邊,仰倒摔在榻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