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令人窒息的靜默中,許願忽然從書包中掏出一疊東西,遞給韓城就轉身走了。
「這什麼?」謝驚蟄歪頭湊過去,看見了單詞本還有語文和政治卷子,「他幫你做作業?!」
許願成績年級前三十,但人緣卻並不是很好——總結來說就是有點獨,不太愛搭理人,高中成群結隊的年紀里,做什麼都是獨來獨往。
這次被任命班長,除了管著點謝驚蟄,鍾甜也有讓許願融進班級的意思。
這樣的許願,幫韓城寫作業,看起來還不是第一次。
「我操,這,你們啥關係啊?」
韓城翻了翻手裡的作業,及其相似的筆記,乍一看以為自己親手寫的,他勾出個笑,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他下巴朝前面點了點,沖謝驚蟄道:「你還不走?」
謝驚蟄扭頭,才發現李溪都走出一段距離了,媽的,不等我!
「你剛才姿勢挺熟練的啊?」
謝驚蟄想起李溪半蹲在牆沿,朝自己看了一眼的畫面,不得不說,很賞心悅目。
但這樣的賞心悅目可不是一次就能有的。
李溪側頭看了他一眼。
——以前在學生會,經常抓人,翻習慣了。
謝驚蟄回教室才偷偷摸摸的看了這條消息,畢竟李溪用手機是鍾馗默許,而他是私藏違禁品。
某位謝姓帥哥:一中這麼變態嗎?
李溪沒回消息,在認真的『早讀』。
「你昨天那麼早下線,不是睡了嗎?咋還遲到了?」於魚湊過來講小話,「還連累學神。」
「就你學神害的我。」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說。
「為什麼不願意說啊。」於魚看向李溪那邊。
謝驚蟄跟著看了一眼就覺得糟心,「我怎麼知道。」
昨天因為這事,夢裡都在和李西決戰,根本沒睡好,今早故意沒告訴李溪早自習時間,本想著用翻牆利誘,結果人那個乾脆利落。
兩人正說著,鍾馗走了進來,讓大家暫停早讀。
「國旗下講話,輪到咱班了,哪位同學要去鍛鍊下自己?」
學校每周一例行的國旗下講話,三個年級各出一個,自願參與者寥寥,便強制按班級來。
以往選人都是鴉雀無聲,這次鍾馗剛說完,後面爆發一陣起鬨聲。
「驚蟄,上啊!」
謝驚蟄這才想起失敗的打賭——在升旗儀式上對人告白,或者說紀子平頭禿,問人需不需要介紹醫生。
哪個都有些要命。
鍾甜不知道這些把戲,頗為欣慰,「那就謝驚蟄,抓緊時間寫演講稿,
第二節下課拿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