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碰我不過兩三次裴珉是不是碰我很噁心?」姜秋姝想起他每每拿戒欲來說事。
可每月兩三次不只是戒欲了,怕是嫌惡她不得不碰。
「你怎會這般想?」他哪裡是不想碰,而是太想了,他怕在她面前失了控,壓制著,壓抑著。
欲本就是可怕的。
他每每見她,皆是想將她塞進身體裡看她失控,看她只能攀附著他。
可這樣的惡,不是她會喜歡的。
裴珉斂住了神色,欲張口卻多年的禮教叫他說不出口。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姜秋姝淺淺地笑著。
解決了與趙士遠的事,她是打算回揚州的,可出了洛陽,便遭遇了劫匪,她昏了過去,醒來時便在荒郊野外,火光閃爍,對面坐著的是裴珉。
他救了她,她很感激。
兩人趕了很久的路,才找到了客棧,可那家客棧好似家黑店,為了安全他們裝作夫妻,要了一間房。
偏偏那般湊巧又好笑,兩人醒來時躺在了一張床上。
分明一人睡在床上,一人睡在榻上,可起夜回來後,人也犯了糊塗,上錯了床。
裴珉提出要負責,她也不懂,只以為他們行了夫妻之禮,可她不想嫁給他,她的包裹里還有他給的封口費。
足足一萬兩。
比起嫁與他人,她更想開家花鋪。
可一月後,她發現自己月事未來,誤以為有了孩子,才不得不同意了婚事。
那時,她能看得出裴珉眼中隱隱的探究,像是不滿她的出爾反爾,可她為了『孩子』只能嫁給他。
本想著成婚後,便告訴他孩子的事,可婚事定下後,她月事便來了。
老天到底多麼能捉弄人!
「裴珉,若非我以為自己在客棧後有了你的孩子,我不會嫁給你。」姜秋姝平靜的看著他,眼中也沒了光彩,只殘忍的說出了真相。
「裴珉,你我的婚事都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嗎?原來她沒想過嫁給他。
他想過很多的原因,甚至以為她對他有了感情,拒絕了他的婚事後,又後悔了想要嫁給他。
亦或是他最不想要想的,她是為了定國公府世家夫人的身份才嫁給他。
畢竟她也曾獅子大張口,要了一萬兩封口費,不將趙士遠和裴秋月的事說出去。
只是沒想到都與他無關,只是迫不得已才嫁給了他。
裴珉摔袖離去,心口灌了冷風。
姜秋姝瞧著他的背影,其實剛才還想要問問他,婚儀上是否為了鄭家的事拋下她,可是與否,皆不會叫她有任何的回心轉意。
世家骯髒皮上的繁榮,並不適合她。
***
十五夜間,姜秋姝屏退了身側所有的人,她坐在書案前,等著一個人的身影。
姜秋姝撿起那半截的洛陽紅,重新將它給埋進盆中,根莖斷了大半,她不曉得它還能不能活。
這是她的東西,是她不顧眾人反對,抱著進定國公府里。
那時的洛陽紅枝繁葉茂,只是未曾開過花。
後來,它只開過一次,在這定國公府里,又徹底的枯萎了。
姜秋姝抱著洛陽紅,盯著門口,她曉得今日他一定會回來的。
可戊時,亥時,子時,寅時,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戶照到書案上,都沒有過他的身影。
這是他第一次破壞了與她的規定。
逢五?
她嘴角笑容荒誕,就像裴秋月說的,誰家夫妻間連行房的日子都規定好了,沒有水到渠成,只有職責。
他們做的哪門子的夫妻,分明只是上下峰。
她以前怎就聽了這般可笑的話,為了什麼?為了孩子,為了有個家,她該醒了,這場夢實在荒謬。
關嬤嬤端著水進入房間了,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姜秋姝,娘子起的這般的早嗎?
「嬤嬤將水放在一旁,便出去吧,」姜秋姝嗓子干啞,像是許久未曾喝過水,「我自個來便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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