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貌美的女子眾多,你若是想要,以你的身份家世,不會缺。性子?那更不會了,若你心悅的是在定國公府中被你所禁錮的我,那並不是真正的我,我粗鄙,學不來世家女的文雅,也不安於室,做不了賢妻良母。」
她是真的不曉得,裴珉為何到了如今,還不放過她,她以為他們間早就決裂了。
她假死騙過他,傷過他,在他面前與旁人拜堂,甚至示威般,弄倒了他的房屋,樁樁件件都沒有手下留情。
若他喜愛的是,以往那個假裝溫良賢淑的人?她根本就不是。
若是,他心悅的是本來的她?
姜秋姝心裡直接否定了,若是心悅又怎會想著,將她變成另外的模樣?
裴珉沒想到,她為了與他兩斷,竟然說出了這般辱沒自己的話。
可若是他能知曉為何心悅她,便也不會如今日般的痛苦。
只她離開後,那個新婚時嘗嘗糾纏著他,恣意開懷的姜秋姝,時常出現在他腦中。
他從一開始便是錯的,禁錮自己的欲望,羞於與她親密,怕那般污穢的自己叫人看低。
聖賢典籍也未曾教過他,如何紓解自己的欲。
只能藏著,直到徹底控制不住的那天。
裴珉掩住眼底的失神,「小滿,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為你辦到,只回到我身側。」
他渴求的看著她。
姜秋姝搖了搖頭,「裴珉,我對你沒有絲毫的感情,你所做的不過是強求,我厭惡至極!今後我亦不會在與你有過多的糾纏,你且記住,今日的姜秋姝不再是你能隨意擺布的。日後你我只當同僚,生人。我要做的一切,用不著你來管。」
這是她最後一次與他說清楚,兜兜轉轉糾纏了這麼久,她也累了,很累。
裴珉只是觸摸著虎口處的牙印,眼裡的執著並未因姜秋姝的絕情,有一絲一毫的退散,「小滿,這道傷口,它永遠也不會消散。」
姜秋姝蹙眉,那道牙印像是嵌在了裴珉的血肉中,清雅的人,因這道牙印瞧上去多了些曖昧之色,染了塵埃,似沉溺酒色的浪子。
不曉得他又做了什麼?姜秋姝不以為意地轉過身去,離開了此處。
裴珉眼中光逐漸淡了,唇角輕笑擰著,升起股邪氣,他怎樣都留不住她,無論他看了多少的書籍,學了多少伺候人的法子,沉淪的只有他一人。
將她鎖起來,她也能想方設法的逃走,她是鐵了心,要離開他。
裴珉佇立,掌心的疼讓他毫無知覺,他只是觸摸著虎口的牙印,這應當是她留給他最後的東西。
切膚之痛。
姜秋姝走出了園子,王家她並不熟悉,可剛過了假山,便又遇上了王九郎。
「姜娘子去何處?在下可領你一道。」王九郎笑的風流,實則眸光落到姜秋姝身上不以為然。
美則美,可卻沒有女子該有的氣韻,和男子混在一處,好好的女子,當什麼官!
可府中幾位夫人各有思量,皆不想自家兒郎與她有關係,他倒是無所謂,娶了便娶了。
姜秋姝看了看王九郎身側的吳娘子,頷首道:「正要回席上,九郎要一塊兒?」
王九郎笑的繾綣,「有美相邀,莫敢不從!」
幾人一起往外走,忽然吳娘子似踩在了青苔上,險些滑到,好在王九郎眼疾手快將人給扶好,他神情擔憂,來不及掩飾。
姜秋姝將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吳娘子看了眼姜秋姝,連忙從王九郎懷中離開。
幾人回到了宴席上,姜秋姝喝下了王九郎敬的酒,瞧著兩人比方才要熱絡了些,王大夫人隱隱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她孩兒都好!九郎雖然浪蕩,但也是王家人!
姜秋姝起身,到了王九郎身邊,剛要敬他酒,可倒酒時,手一滑,灑到了王九郎身側的吳娘子衣裙上。
她迅速拿出繡帕,替她擦著,快速在吳娘子耳側說了句話。
吳娘子神色略驚,在王九郎憂心拉過她詢問時,連忙遮掩住。
「姜侍書未免太粗心了!本殿下都開始懷疑,你能否在母后身邊當好值。」二皇子不曉得何時走了過來。
今日,來王家赴宴的除開了李長寧,其餘幾位皇子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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