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將要揮手,給他一巴掌時,裴珉放軟了聲音,「好在我活著,好在還能瞧見你。」
姜秋姝收回了手,看見了他眼裡似乎蒙起水霧,偏過頭去。
裴珉唇角溫和,在心愛女子面前示弱,沒想到有這般大的作用。
「當我瀕臨死亡時,腦中一直都是你的模樣,一遍遍回憶與你在一起,讓人沉溺,也曉得自己的錯處。我不該將你變成和我一般的人。模糊中你的溫度,給了我希望,我掙扎著醒來,想要彌補。」裴珉聲音放軟了不少。
「你沒事兒便離開吧!」姜秋姝不回他,她心裡平靜了很多,可時而會起一些捉摸不透的漣漪。
大抵是見過裴珉快要死了的模樣。
「你與我回定國公府吧!如今旁人不會為難你,府中人只會敬重你。我已經好好懲戒過他們了。」如今幾房的人皆要仰仗他的鼻息,太夫人也時常不出院子,他努力將定國公府握在手中。
無人敢說那些難聽的話,侮辱她。
「回不去了!」
姜秋姝走到門口,打開門,「你走吧!」
裴珉緩步走到外邊,「好,我明日再來瞧你。」
姜秋姝直接合上門,也不曉得聽沒聽到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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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兩月,朝中操辦起來選秀一事,建成帝更是大手一揮給了筆錢財,讓底下的人好好做。
隔日又選了一批匠工,似乎要重新修建宮殿。
此事,聖后沒有說話,也算是由了他去。
建成帝做了幾月的皇帝,權勢滔天的滋味,叫人樂不思蜀,以往即便身為皇家人,可依舊要聽聖人聖后的,如今才叫人舒暢。
他坐在龍椅上,抿著酒最中央舞池裡舞姬腰肢細軟,肌膚白皙,相貌雖說一般,可眼光流連間的媚色,讓他喉結動了動。
直接下了龍椅,拉起舞姬往屋子裡去。
聖后在外聽著裡面的靡靡之音,眉心緊蹙。
「陛下上了朝,休息一下也無傷大雅。」內侍監連忙解釋道。
聖后點了點頭,並向周邊的人道,「無需告訴陛下,我來過。」
「是。」
聖后往後宮走,內侍監還在說著好話,「陛下登基以來,政事還算勤勉,私下即便是放縱了些也無妨,畢竟陛下還無子嗣。」
「喔!你的意思是先帝喪期未過,宮中便要弄出個孩子來?」聖后聲慢,可一字一句讓內侍監連忙俯首。
翌日早朝時,建成帝比起往日要晚上一刻鐘,他不免有些心虛,可見朝臣並無任何的反應,便又忍不住哂笑。
果真,帝王至高無上,旁人不敢置喙。
接下來的日子裡,建成帝來早朝的日子比起平日越來越晚,朝臣也有了些閒言。
「陛下,先帝再世勤勉,從未忽視過政務。你一日比一日遲,昨日更是直接散了朝,如此下去,恐叫天下人誤以為您當不起大任。」魏御史直言不諱。
「放肆!」這樣的話卻讓建成帝怒火中燒,他最不願旁人將他和先帝比,直接命人將魏御史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不少朝臣皆站了出來,替魏御史求情,建成帝越發惱怒,根本不理會大臣的求情,直接命了金吾衛動手。
隨著棍子一下下落下,群臣皆沒了話,建成帝心裡舒暢了。
父皇還說世家威勢大,如今還不是得聽他的!
建成帝坐在椅子上,看著下面鴉雀無聲,又想起了昨日那個舞姬嬌軟的身子,直接命人喊了退朝便離開了。
姜秋姝看著亂做一團的朝堂,權勢當真可怕,建成帝以往寡言,可也不是這般暴戾之人。
下了朝,建成帝剛要抱著舞姬滾做一團,便聽人稟告福王來了,他鬆開了舞姬,連忙讓人去請福王。
「陛下。」福王行了禮。
「不必客氣。」建成帝拉著福王往上走,邊走還拍著他的手,「果真如你所言,只有朕堅決,那些老臣就必須聽從朕的。」
以往總聽父皇說朝臣難對付,如今看來是父皇太過軟弱了。
「臣只願皇兄開懷便好。」父皇拱手,不敢托大。
打了魏御史此事不大也不小,聖人命人做的,天子令旁人不敢從,可魏御史性子剛直,在天下學子心中是一股清流。
又一日,建成帝混沌中抱著美姬,又內侍提醒上朝,建成帝不慌不忙的起身,甚至臨走前親了口女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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