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部的領地在燕山那邊,不同於西邊一馬平川的草原,燕山雖不如中原王朝那麼多關口,比起鮮卑其餘大部分地區也算山林交錯,把守好口子,割地自立並不是完全沒可能。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地形,外加現在動盪外部局勢,慕容鰭才在這時宣布叛變。。
「王,現在族內出了叛亂,我們絕對不能以一對二,再加上南面還有個背叛盟約的梁國呢,要是他們一起動手,會讓鮮卑重複五年前的慘狀。。」
「原先的情況我們鮮卑一對二也不是沒勝算,但現在出了慕容鰭的事,我們更該把柔然拉攏過來,至少不能讓他們倒到匈奴那邊去。」
眾人不斷來勸,有人甚至還提出讓拓跋驍娶了襖娜公主,正好襖娜公主也說要嫁給他。
收個美人拉攏一個勢力,這是再常見不過的事,可拓跋驍卻一直沉著臉沒表態。
不管怎麼樣,平叛是頭件大事,要是以前拓跋驍肯定親自帶兵碾壓過去,但現在匈奴和柔然局勢未明,需要他親自坐鎮鮮卑,於是命叱干拔列率領兩萬兵馬,拓跋懷負責後續軍需糧草,三日後開拔。
王庭氣氛瞬間緊張萬分。
大軍開拔需要處理的瑣事尤其多,拓跋驍晚上都沒時間回來吃飯,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帳。
他以為這麼晚了姜從珚應該已經睡下了,進來後卻見她坐在書桌前,披著件月白色的絲綢外衫,一隻細腕支著額,燭光照出她孤零零的背影,那麼纖細脆弱,惹人憐愛。
他緩緩靠近,正想抱一抱她,卻瞧見她目光虛虛地看著某處,臉上濃濃的憂傷和落寞,整個人好似倒映在水中的月亮,輕輕一碰就要碎了。
拓跋驍一驚,「怎麼了?」
姜從珚想得入神,都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直到他出聲才反應過來。
她眨眨眼,手一收,偏過脖子看著男人,「沒什麼,只是在想事情。」
拓跋驍不信,他鉗住她瘦削的肩膀,逼她看著自己,「到底什麼事?我一進來就看你這副樣子。」
姜從珚仍說沒事。
拓跋驍又追問了幾句,她仍不肯說。
拓跋驍想想最近的事,靈光一現,道:「你是不是在擔心那個柔然女人,你放心,我不會娶她的,現在這局勢也算不得什麼,再壞也不能比我當初剛登上王位的時候壞,他們有膽量來犯我就能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男人狂傲自信,眼神睥睨。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會娶她。」姜從珚扯起一抹笑。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不會娶襖娜,她並不擔心這,只是由這件事想到了別的。
「那你為什麼這麼傷心?」拓跋驍將她抱到自己懷裡,兩人坐到榻上。
說傷心也不太準確,他就是感覺她有某種心事,很壓抑,很難受。
姜從珚怔然地看著他,男人的視線直直落在她臉上,五官雖冷硬,可這雙幽邃的碧眸卻滿含關心,好像只看得見她一個人。
「你告訴我。」男人命令道。
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姜從珚仿佛被某種魔力施了法,緩緩開口,「如果以後,局勢更複雜,而你只需要聯姻拉攏一下對方就能輕易解決,你會這麼做嗎?」
「不會。」男人想也不想就答。
他回答得太過乾脆,反讓姜從珚生出些錯愕,再仔細一看,他眸色認真,確實不像隨口敷衍。
「我要娶只會娶我喜歡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入我的眼。」拓跋驍又說。
「那……你以後要是遇到喜歡的呢?」她順著他的話問。
拓跋驍聽她這麼問,有點回過味兒來了,一改先前的凝重,表情揚了起來,捧起她的臉問:「你是不是吃醋了?」
姜從珚被他這麼問,有點不好意思,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在吃醋,可說出來的話聽起來確實像吃醋。
拓跋驍認定了她在吃醋,一下興奮起來,她在乎自己的模樣讓他無比滿足。
見他這般欣喜,姜從珚忽然生出股衝動,她抿了抿唇,抬起一雙黑眸,「是,我吃醋,我醋性可大了,我不希望我夫君除了我還有別的女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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