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楼揽过江原,警告地看了眼孙玺。
我的。
他浑身寒意逼人,不怒自威,尤其现在眉心漆黑,眼泛血色,哪里像是高山仙人,一下就叫孙玺住了脚。
天下一物降一物,白晚楼的怒火谁也承担不起,这位小神仙从小就削花如泥,谁也得罪不起。孙玺摆着手,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你的,你的嘛。”
白晚楼这才收回视线,低头看江原:“你没事吧。”
除却面貌骇人,语气倒一如既往。
江原正望着白晚楼不同寻常的模样不能回神,忽听白晚楼问他,一下清醒过来:“没事。”
白晚楼低声道:“你怕我?”
江原:“……怎么会。”他伸手摸摸白晚楼眉心的伤疤,又情不自禁亲亲他的眼。“我对你心里欢喜再多也不够,怎么会怕你。”
嘴里这样说着,心中想到孙离说的那些话,一颗心就像绕指揉,只恨不得时光再倒回个二十年,好叫他将这些错过的全部补回来。
他们分明一直在一起,又一直不在一起。白晚楼一个人冷冰冰躺在那里那么久,不知道害不害怕,难不难受。
他是人间红尘客,白晚楼是云顶无情仙,缘知红尘隔生死,岂叫仙人落凡尘。
江原招惹了白晚楼这么多年,又将白晚楼丢了这么多年。是他叫白晚楼当一个人,眼下江原却要后悔。想到这里,江原就捏紧了白晚楼的手。
江原这般跟白晚楼低诉情衷,哪里还记得他二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揽腰握手靠得极近,还又摸又亲。全部被看在连照情眼底。
“……”从先前就一直憋到现在的连照情忍了很久,他终于没有忍住,咬着牙道,“我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没有对我说?”
说什么。
连照情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了吗?
在无情宗的时候,江原就说过他和白晚楼在一起是天经地义,固然当时是故意为了气连照情,倒也全是真心话,没有作假。
现在连照情又要听什么呢?
趁人之危的详细内容吗?
江原无辜着脸,倒是孙玺道:“哎呀,连小子,你看看你看看,你看人脖子上那牙印,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改不了了嘛。他们早就郎有情郎有意,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难道这么大了还要像奶娃娃,去吃你师弟的醋哇。这棒打鸳鸯的事,做起来可不好。”
苏婉儿连连点头。
阎一平连连点头。
云行连连点头。
连照情一个眼刀甩过去:“你点什么头,我还没问你!”
云行一惊,立马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