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地完成這個程序指令,席禮一回頭看見了秦斐的表情。
席禮:「……」
他瞬間破防,咬牙:「你這是什麼表情?」
秦斐:「抱歉。」
他努力地收住笑容,只是這個禮節太可愛了,明顯就是遊戲故意為玩家和紙片人製造的身體接觸。
正如同秦斐想的那樣,有待選新娘適時提問:「沙貝老師,如果與對方的身材不匹配的話,比如對方高出一個腦袋,肩膀也寬出一半,要怎麼好看地完成碰肩禮呢?」
秦斐想:好靈性的npc。
席禮想:老子要把這個npc撕碎。
『對方高出一個腦袋,肩膀也寬出一半』,恰好就是秦斐與席禮的身體差距。
秦斐點點頭,疑惑地說:「是啊,怎麼辦呢?」
就在秦斐話音落下時,席禮的腦子裡傳來了新的遊戲指令:【演示身體差距下的碰肩禮】、【在[秦斐]願意的前提下,[秦斐]是唯一演示對象】
他一定要把這款不把他當人的遊戲撕爛。
席禮深吸了一口氣。
算了,反正秦斐也不會願意與人接觸。
秦斐身上諸多的標籤里,席禮唯獨不否認『疏離』也是秦斐的偽裝,相反秦斐其實在儘量裝作和善,但他對於一些人的嫌棄實在溢於言表,才被貼上了『疏離』的標籤。
在環保慈善晚會,秦斐一直沒有舒展的眉頭不是為荒漠星的惡劣環境而擔憂,而是因為座位狹小,他的手臂不得不和旁人觸碰。後來,他身上的那套禮服被捐到了荒漠星。
皇室宴會,有人親吻了秦斐的手背,他轉身去盥洗間洗了兩個小時的手。
在葬禮上,秦斐拎著其他alpha遞來的手帕一角,嫌惡地丟進了垃圾桶。
這些都是席禮親眼所見。
回憶收攏,席禮道:「有人願意跟我一起演示麼。」
他抬眼望去,只見秦斐眼底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雙眸熠熠生輝:「老師,我可以麼?」
席禮:「……」
兩人相視而立,講台下有零星的觀眾。
秦斐目光落到席禮的肩膀,紙片人寬肩窄腰,他如果去碰的話,會讓自己的身體傾斜得厲害,那樣很滑稽,看上去就不像是禮節了。
秦斐虛心請教:「老師,我該怎麼做呢?」
席禮:「……側身。」
秦斐聽話得向左側身,他記得沙貝老師說的,先用左肩去碰對方的右肩:「這個角度可以嗎?」
此時秦斐已經45°側身了,可他還是很難以漂亮的姿態去碰席禮的肩。
他問:「可以靠近一點嗎?」
可惜沒有回應,秦斐便自作主張地靠近了一點,這讓他自身的心跳有些加快。
這是真實的他,一個饞好看的、年輕alpha身子的色批。
他在做自己。
這讓秦斐感到一絲興奮。
「我還能再近一點麼?」秦斐又近了一點,「老師?」
席禮:「……那你還問我幹什麼?!」
貼得太近,遊戲畫面里,他已經看不見紙片人英俊的面孔,只能看見紙片人緊繃的下頜。
頭頂落下命令一樣的口吻:「行了!你都快貼我臉上了!」
紙片人太高了,是秦斐親自捏出來的192cm的身高。
秦斐踮起腳試著碰了碰紙片人的右肩,又向右側身,踮腳碰了碰紙片人的左肩。
肩膀與肩膀輕輕碰撞在一起時,他胸口佩戴的暗紅色扇形胸針蹭了下對方的衣料,勾起了一點兒絲。
源於設備問題,雖然無法真實地感受到紙片人肩膀的觸感,但秦斐嘗到了年輕的、英俊的身體帶來的甜頭。
又或者這是做自己帶來的愜意舒適。
秦斐仰起頭,他看著自己的紙片人。
星船的航行速度是10倍光速,兩天的航線時間,此時距離首都星已經54.77光年。那操控他的細線是否早就斷裂在遙遠的距離里,被壓抑的天性是否只差一點兒契機就可以回到身體的軌道。
不知道。
但秦斐本就是為此而打開了1-2劇情節點。
他拂開一點壓在心上的霜雪,衝著席禮竭力放飛道:
「老公,你好帥!」
「老公,我愛你!」
「我要永遠和老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