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就想咬,可惜沒能咬成。
近距離下,信息素的氣味更加濃郁,混著紅酒的甘甜。
席禮俯身,湊到了秦斐頸邊。
他伸手摸了摸,感受到秦斐顫了一下。
「害怕?」席禮輕聲問。
「不怕。」秦斐說,「只是有點癢。」
儘管是遊戲根據秦斐本身模擬出來的腺體,也讓人迷醉。席禮貼近omega的腺體,齒間輕輕銜著腺體。
秦斐仰起頭,呼吸重了點。
但他仍舊十分配合,雙手攀住席禮的腰。
大概是他的腰很好摸,席禮能感覺到秦斐的手在自己腰腹游。
犬齒咬破脆弱的腺體,摟住腰腹的手就老實了。
在alpha信息素注入的過程中,這雙手漸漸失去了力氣,有些摟不住他,只能勉強扯著他的衣角。
omega的呼吸越來越重。
席禮將秦斐的每一次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在信息素纏繞的綿密的呼吸里,他做好了決定,不用假裝了,他就是沙貝。
強盜也好,小偷也好,他不管了,他要秦斐的喜歡。
-
秦斐是在床上醒來的,他聽見了耳畔的呼吸,側頭看見了紙片人的帥臉。
後頸腺體有些奇怪的感覺,秦斐一邊伸手摸,一邊喚終端。
指尖沾到露珠大小的晶瑩粘液——當腺體得到alpha的標記後,雙方的信息素便會融合成液。
終端之前被降低了音量,因為聲音顯得有些微妙:「是的,你們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
秦斐皺了皺眉。
他和沙貝完成了臨時標記,但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他忍不住又摸了摸後頸,信息素液只有一點,再摸就沒有了,只剩下滾燙的腺體。
他嘆了口氣。
喝酒誤事,他明明是為了臨時標記這個互動而準備了燭光晚餐,結果到頭竟然斷片了。
秦斐把自己的終端聲音調大了一些。
怕吵醒旁邊的紙片人,他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有遊戲記錄嗎?」
他記得遊戲有自動保存錄像的功能,雖然上一次他的主線內容並沒有被成功保存。
終端:「有的。」
秦斐驚喜,讓終端播放了昨晚的記錄。
秦斐的個人視野里,被保存的遊戲記錄開始播放,他看到畫面里的自己與紙片人臨時標記的場面,自己領口大敞,紙片人貼近在頸邊,畫面十分的活色生香。
臨時標記持續了很長時間,等結束後,秦斐睡著了。
或者說,醉倒在了紙片人的懷裡。
秦斐鬆了口氣,還好醉倒了沒有進行臨時標記以後的互動,否則他什麼都記不得,多虧啊。
錄像看完了,秦斐再次偏頭看身旁熟睡的紙片人。
alpha的腺體是在脖頸的右側偏後的位置,他轉頭就能看見。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會給你撐腰。」
這句話不僅出現在秦斐的腦海,也在錄像里反覆地出現。
秦斐輕輕湊過去,靠近alpha的腺體。
他在遊戲錄像的畫面里看到alpha用唇齒碾磨自己的腺體,他有樣學樣,也想試試碾磨alpha腺體。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是紙片人給他的底氣。
反正,他本來就是個色皮。
秦斐完全靠近了alpha的腺體,秦斐抬高下巴,用唇齒含住腺體,輕輕地咬了一下。
視線餘光里,看見席禮睫毛顫了顫,但人沒醒。
他放開了alpha腺體,又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但還沒嘗出個什麼味,眼前忽然一黑,他被紙片人壓在了身下。
秦斐笑起來:「是我吵醒了你,還是壓根就沒睡。」
席禮略過了這個問題,問:「酒醒了?」
秦斐苦惱地說:「是啊,但昨晚我斷片了。」
這完全在席禮的意料之中,他曾經還利用這一點做過壞事。
席禮念頭通達做下決定後,也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混蛋了,甚至意猶未盡,他問:「從什麼時候沒有記憶的?」
秦斐實話實說:「吃完那塊牛排以後。」
席禮明知故問:「也就是說,後面發生的都不記得了。」
秦斐也明知故問:「後面發生了什麼?」
席禮抓起秦斐沾到信息素液的那根手指。
秦斐忍不住笑起來:「啊,你是在裝睡啊。」
其實也不是,昨晚席禮是真的睡著了。不過他的意識數據對秦斐設定了特別關心,秦斐的動作他都能感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