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塊的酒,雖然在紀沉暄那兒可能是下等次品,但祝漾覺得已經很貴了。
他還殷勤地給紀沉暄倒酒,在紀沉暄指間夾著高腳杯輕盪時,他就等不及問:「好喝嗎?」
本就澄澈的眸子泛著閃爍的光,似乎跟渴望得到家長表揚的乖小孩。
薄唇貼上冷杯壁,站在一旁的祝漾期待紀沉暄的反饋,眼珠子都望圓了。
要是紀沉暄敢說不好喝,那自己就先打紀沉暄一巴掌,然後自己全喝光。
微涼的酒進入唇口,滑過舌尖,不澀,有清冽的蔓越莓香味,還有微弱的山茶花氣息。
比例混合得很好,既沒有壓抑酒的甘醇,也有汁水的清新絲滑。
倒是意料之外。
「好喝,你自己嘗嘗。」
說完,酒杯就送到了祝漾唇邊。
這下,屏息凝神的祝漾才舒了口氣,展露笑顏,驕傲自滿。
「嘿嘿,我叫齊禎幫我選的,說是哪家酒莊私產的,本來不對外售賣的,看來他真的很有品味。」
說完,祝漾也給自己倒了高腳杯的三分之一,喝一口冷飲,然後凍一哆嗦,噠噠噠就跑回了自己座位。
紀沉暄覺得確實不錯,瞥了眼酒瓶,沒有商標。
菜系偏辣,祝漾吃得嘴皮都紅艷艷了,本就嫩紅的唇更是嬌艷欲滴。
偏偏男生還總喜歡舔嘴唇,感覺咬一下下唇,就會留下印子,爆出鮮漿。
臨了,祝漾還格外闊綽的結了帳。
七千多,本來他該很肉疼的,但三萬的酒都喝了,早就痛過了。
從包廂出來,要走過一圈長廊才能出門,這處景色好,裝潢多以植物為主,水珠沾染在花草上,清香氣很濃。
祝漾因為怕冷,又成鴕鳥了,還縮在紀沉暄身後,讓紀沉暄給他擋風,手揣在男人大衣的衣兜里。
「齊禎居然還開餐廳,我要不要也做點生意啊?」
「就開個這樣的分店,我出錢,他來管理,到最後對半分。」
「你覺得齊禎做生意需要本錢?」
祝漾不用想都知道答案,又泄氣了。
他想搗鼓做生意的事,還問紀沉暄:「做生意難嗎?」
紀沉暄:「還行,公司到我手裡的時候已經是穩定的盈利狀態了。」
「那你一個月,不,你一年能掙多少?」
他是真的好奇。
娛樂圈以百萬定價,像紀沉暄這種身份的,怎麼都該是上億吧?
紀沉暄微頓思索,卻還是暴露了茫然:「不清楚,沒清算過。」
「只看過公司財報。」
祝漾:「……」
牙都咬碎了!
簡直是最高級別的炫富。
看吧,有錢人都不在意兜里有多少錢,只有一窮二白的自己才死命盯著那三瓜兩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