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呢?」郁橋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肩膀,有些怔愣。
季堯皺了皺眉頭:「什麼湯圓?」
「老闆的新寵物?」郁橋語氣有些不確定。
電話那邊傳來路景煥的聲音:「是一隻白色的肥鳥。」
季堯皺緊眉頭,來回走動:「哪有這種東西。」
一路上別說肥鳥了,他連郁橋的衣角都沒看到。
「鳥明天去找,現在先讓人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張水水在一旁聽得不耐煩了,她掛著濃重的黑眼圈,把季堯壓在座位上物理閉麥,又勸郁橋先回房間。
郁橋聽話地站起來往房間走,貓掛在他身上也沒反應。
「問路……」季堯面帶糾結,「你矜持一點。」
他看著已經快長到郁橋身上的長毛貓,感覺自己好丟人,心酸又丟人。
郁橋沒有抱走問路,聽到季堯的話後就折了回來,把臭著臉的長毛貓粘到季堯身上:「還給你,季先生。」
「其實讓問路陪陪你也是可以的。」季堯擋住甩到臉上的貓尾巴,一臉沉重地表示可以忍痛割愛。
郁橋沒被他逗笑,默默搖了搖頭。
門在他身後關上。
張水水和季堯對視一眼,緊閉的房門讓大廳的空氣安靜極了。
「問路真的找不到他嗎?」
季堯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否認還是不想回答。
「明天我再來看看。」他把安靜下來的問路托到肩膀上,長毛貓威風凌凌,沒有半點剛才粘人的樣子,「城東今晚也出事了。」
「……知道了。」
*
郁橋沒開燈,摸索著走到床的位置,跌坐下來,他靠著牆邊,把被子都裹到了自己身上。
他伸出手,慘白的月光撒在腕骨上,柔軟、細膩、光潔的皮膚,他卻像被嚇著了一樣猛地把手縮回懷裡,另一隻手捂住嘴,發出不規律的呼吸聲。
「睡覺、睡著就好了……」
他把頭埋進被子裡倒在床上,緊緊貼著大鯨魚,鯨魚的長角牴在他發間,像無聲地安慰。
郁橋閉上了眼,在斷斷續續的自言自語中昏睡過去。
*
「咪咪,你怎麼會在這裡?!」郁橋看到巷子裡的情況時就忍不住衝進去,耳邊響起尖利的鳥叫聲。
他捂住刺痛的耳朵,看向突然發難的小肥鳥。
湯圓飛在郁橋身前,翅膀張開,渾身毛髮炸起。
巷子深處是眼睛通紅壓低身子的野貓。
郁橋停在巷子口,陽光從他身後撒入,他停在黑暗與光明交織處。
郁橋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他終於看清了巷子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