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分明神志清醒,卻比中了合歡香那次吻的更為激烈。
余楓感覺唇被咬破,血氣在二人唇齒間來回交換。
想?推開他,但一手被他控制,空餘的手抵著他堅硬如鐵的胸膛,根本撼不動半分。
好半晌,他吻夠停歇,額頭抵著她?。
余楓偏頭錯開,「師尊喜歡自由?,為何?偏要別人失去自由??」
敖風僵在半空,神色晦暗莫測,許久之後,鬆開箍著她?脖頸的手,轉而將她?被汗濕的髮絲撥開。
「要恨本座就恨吧,」敖風眼眸沉若古潭,仿佛風也吹不動絲毫波瀾,「本座只要你在身?邊。」
「師尊倒是坦然。」
余楓漫吸口?氣,壓下?心頭火氣,不看敖風,提步往外走。
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妖邪,解決樹藤。
她?走的很快,咬住她?手的樹藤被扯得繃直,如同根莖被拔出,要帶出絲絲血肉。
余楓像是感覺不到痛,直到溫涼的大掌將她?的手再次覆住。
敖風沒有多說?什麼,牽引著她?,朝著某個方向踏去。
牆壁兩?邊懸掛著幽藍燭火,光芒令人昏昏欲睡。
余楓跟著敖風一路快速穿行在迷宮似的妖邪老巢,沉心靜氣,沒有多言。
敖風也是如此?。
不知走了多久,空蕩蕩的牆壁開始多出木質的門來。
敖風停在一扇門前,隨手將之推開。
門外是濃重的妖邪氣,而這門內,卻是的民宅陳設。
桌椅板凳成雙成對,牆壁掛著弓箭弩機,還有各類獸皮。
博古架上?放著各類木雕的鳥雀小狗,甚至還有一女子、男人、小孩的木雕,擺在一起,當是一家?人。
余楓走近了看,發現那女子木雕眉眼精細,連唇角笑容都精雕細磨,透著微微柔光。而那對父子的木雕則要相對粗糙些。
剎那間,木雕上?透出的幸福,將余楓身?上?入妖邪老巢的緊繃化解了去。
桌案上?有燭火輕晃,余楓瞧見木雕腦後仿佛連著一根透明蛛絲,伸手將之拂去。
撥斷絲線的剎那,余楓手停在半空。
方才的觸感很奇怪,比蛛絲堅韌不少,像劈斷一根髮絲。
「似乎跟我們手上?的東西是一個類型,但又略微不同。」
余楓撩眼瞄向敖風,後者朝著一個方向抬抬下?巴,她?順勢看去。
屋內每個陳設的物件,都懸著一根細絲,如同吸血的水蛭,吸取到養分,朝著另一頭輸送。
而另一頭,沒入牆壁,不知到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