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一個女性omega,四十歲左右?反正保養挺好的,穿戴也很精緻。」
傅望昭皺眉:「周幾的事?」
「周三。」看見傅望昭的反應,軍官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怎麼了嗎?」
周三,就是那天。
Alpha不可避免地回憶起那封信,以及流著眼淚也堅定地要離開的遲然,他的頭又開始疼了。
腦海中一道白光閃過,傅望昭在電腦鍵盤上敲了幾下,從網絡上找出一張照片。
「是她嗎?」
軍官看著屏幕,點頭肯定:「是她。」
傅望昭站起來抓上車鑰匙就大步往外走,直奔王助理的辦公桌。
「你去德堡海鮮城拿上周三中午十二點前後兩小時的監控,找到遲然的畫面發給我,儘快。」
說完,他快速下樓,開車離開軍區,直奔傅宅。
連日來的煩躁都匯聚在一起,傅望昭壓著怒火,將油門一踩到底。
他迫切地將遲然的搬離和冷淡歸咎為這一原因,似乎只要解決了它,他們兩個就能回到之前的樣子。
那些模糊存在的,無法準確感知到的不安和焦慮,終於找到了出口。
很快車子抵達傅家,alpha望向眼前這幢富麗精緻的別墅。
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過了。
想當初傅晝不過是個空有抱負和想法的窮小子,那時他的確意氣風發有拼勁兒,不然也不會吸引顧若蔓不管不顧地嫁給他。
後來傅晝創立的公司做出了成績,他便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的才華終於得到施展,殊不知顧如楓在背後幫他打點了多少人脈。
還記得顧若蔓去世前幾天,傅望昭在門外聽見她和顧如楓的對話。
「哥,我知道是你幫了我們許多。」顧若蔓的聲音已經十分虛弱,氣若遊絲,「謝謝你。」
「別謝我,做生意那些事兒我哪懂,都是爸授意的,他怕你吃苦。唉,又哭,你這病就是哭出來的。」
「我對不起爸媽。」顧若曼哽咽。
「小蔓,你現在後悔了嗎?」
傅望昭沒有聽見顧若曼的回答,只是良久之後聽顧如楓長嘆一聲,道:「你啊。」
真心的確存在,可是瞬息萬變。
叮-
通訊器收到了王助理傳來的視頻。
一共兩段,傅望昭依次點開查看。第一段是遲然走進海鮮城的畫面,他身邊的人的確是於臻臻。
第二段是包間裡的畫面,服務員陸續上了許多菜。於臻臻說了些什麼,然後從包里拿出鑰匙放在桌上,轉到遲然面前。
遲然一直低著頭,攝像頭的角度只能拍到他的側臉,看不見他的表情。
但傅望昭看到了他攥緊的拳,也不自覺地捏緊了手裡的通訊器。
畫面中的遲然將鑰匙轉了回去,然後起身離開。
視頻結束圖像定格,傅望昭才終於呼吸通暢了些,剛才他竟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攥在了遲然手心一樣,擠壓得沒剩一點喘息空間。
他明明向來不是個會感同身受的人。
引線點燃了alpha心裡的情緒炸彈,傅望昭抿緊唇,下了車摔上車門,氣勢洶洶地朝別墅里走。
因為分化級別和精神力的加持,讓本就不苟言笑的alpha平添幾分危險感。他的周身仿佛自動生出尖銳的刺,令人難以接近,同時也作為武器將敵人扎得鮮血淋漓。
「哎,少爺回來了。」別墅里的老傭人驚喜道。
正在客廳看新聞的傅晝聞聲趕來,面露喜色,但還是端著架子道:「你還知道回來!」
「於臻臻呢?」傅望昭此時沒有任何心思關注其他,「讓她出來。」
傅晝這才看出傅望昭來者不善,臉色變得難看:「你這逆子是什麼態度,回來找事是不是?」
「阿昭回來了?」於臻臻一步一步走下迴轉樓梯,舉手投足間都像個優雅的貴婦。
傅望昭眼睛瞬間危險地眯起,野生動物鎖定獵物一般。
他大步上前,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掐著於臻臻的脖子,將她的頭摜到牆上,發出沉重的悶響,令人膽戰心驚。
毫無防備的於臻臻只感覺眼前一黑,呼吸被瞬間剝奪,她張大嘴用力扒著傅望昭的手,但沒有半點用處。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管我的事。」
傅宙大驚,怒斥:「混帳,你要幹什麼?!」
傅望昭充耳不聞,他不緊不慢地加重手上的力道,看於臻臻更加痛苦地掙扎,仿佛索命的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