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慬之湊近了,低聲道:「是我給林忱的驚喜,你幫我送給他吧。」
「啊,好。」安德烈點點頭,自從上次林忱在野人們的嘴下救了他,還幫助了被他拋棄的族人——現在他們都在華聯新買下的泡麵廠里當牛馬,但至少不會餓到想吃人——他就認可了這個不懂美食的男人。
懷揣著一顆感恩的心,安德烈帶著葉慬之拿給他的一打紙,敲響了霸總的門。
林忱打開門,低頭看見了這些熟悉的東西,安德烈興高采烈道:「夫人說,這就是給寧的驚喜。」
「……」林忱沉默了兩秒,接過了照片,「哦。」
「窩可以問問這些是腎莫嗎?」安德烈饒有興趣地問,他有點好奇。
「沒什麼,」林忱板著臉,以遮掩自己得逞後快樂的嘴臉,「葉慬之想和我離婚。」
「啊?」安德烈大驚失色,不僅是因為這件事本身,也因為霸總看起來格外平靜,一點都不像一個即將被離婚的男人。
林忱也感覺自己太冷靜了,他想了想,決定拿安德烈開刀:「你被解僱了。」
安德烈:「?」
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安德烈:「為社莫?」
「沒有為什麼,」林忱冷冷道。
實則是安德烈做的菜實在太難吃了,還是一堆半生食品,他都要吃出胃炎了。
「在我的世界裡,我就是規矩。」
安德烈:「……」癲公,那得是創造模式才行。
林忱下樓和葉慬之大吵一架,場面之激烈用詞之真誠堪比苦情大片裡的一鏡到底,管家在一邊心急火燎地勸架,安德烈在討要他的N+1賠償,場面亂成了一鍋粥。
沒多久,兩人拖拖拉拉跑到民政局,向工作人員申請離婚。
工作人員是個戴著眼睛的中年女人,她看了兩人一眼,遞來兩份申請表。
表面上怒形於色的兩人心中都暗鬆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林忱拿著筆刷刷寫,終於填完最後一個空,心中仿佛有大石落下。
旁邊的葉慬之還沒寫完,林忱百無聊賴地轉了兩圈筆,習慣性想在紙上摸魚,又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張正式的紙,幸虧墨筆還沒來得及畫下去。
他拍了拍胸口,不經意往旁邊看了一眼,忽然覺得對方的字跡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說起來,他穿書這麼久,好像還沒怎麼看過小嬌夫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