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等候多時,看見主子步履輕快,眉宇間似有笑意,便問:「表少爺,什麼事這麼開心?」
陸湛斜他一眼,「你哪隻眼看見我開心了?」
江七:「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
「大爺,二小姐挨了三個耳光後,不吃不喝,躲在被窩裡哭了一下午。」
陸清雪的丫鬟冬草一臉的擔憂,「大爺,您去看看二小姐吧。」
陸正涵散衙回府,吃了晚膳,正要去書房,冬草急匆匆地來稟報。
他陰沉地皺眉,「那賤人當真打了二妹三個耳光?」
蘇採薇頷首,「二妹自小備受寵愛,父親、母親捨不得責罵她半句,更別說打她了。今兒她平白被打了三個耳光,自是……」
冬草接收到她遞來的眼神,氣憤道:「二小姐是老爺、老夫人千嬌萬寵長大的,何曾受過這樣的虐打?大夫人這麼辱打二小姐,根本不把老夫人、大爺放在眼裡。」
蘇採薇不動聲色地看著夫君,他冷峻的眉宇掠起駭人的怒色。
以夫君護短的性子,一定會懲戒那賤人。
想到很快就能親眼目睹那賤人受罰的悽慘樣子,她心情好極了。
「此次姐姐回府,性子跟三年前不太一樣,想必是她落了一身傷病的緣故,脾氣不太好。我會盡力照顧姐姐,讓她過得舒服點。」
「一個卑賤的庶人,脾氣倒是大得很。」陸正涵怒哼一聲,臉龐籠罩著沉怒的烏雲,「你操持全府,照顧耀兒和瑤瑤,已經夠累了,旁的事就別管了。」
「今日這事是我沒處理好,若我及時地勸住二妹,或是好好開解姐姐,就不會鬧成這樣。」蘇採薇自責又愧疚,「夫君怎麼罰我,我都沒有怨言。」
「你沒錯。」陸正涵輕拍她的肩,「我想把耀兒送去清正學堂讀書,但柳先生對學童要求嚴苛,首要的便是書寫工整。這幾日你務必從嚴敦促耀兒練字。」
「我記住了。」蘇採薇的眉間浮出一縷喜色,「聽聞柳先生是帝師秦老最器重的高徒,是真的嗎?」
「怎能有假?柳先生開設清正學堂兩年余,教過的學生皆有不少進益,朝中不少大臣都爭著搶著把自家頑劣的孩子送去清正學堂,請柳先生管教。」
「耀哥兒雖是頑劣了點,但聰明好學,一定能得柳先生青眼。」
蘇採薇早就聽說過,柳先生教過三個少年,只教了一年,這三人都中了舉人。
他的學識、本事可見一斑。
陸正涵想到耀兒那些比狗爬還不如的字就腦殼疼,不耐煩道:「你現在就敦促耀兒練字,我去風和苑請安。」
她送夫君出去,相信他一定會去春蕪苑。
陸正涵來到春蕪苑,時辰還早,苑內的廊下只有一盞素骨燈籠。
寢房裡燭火幽暗,寂靜得好似裡面根本沒人。
他想像得到,那賤人不是在燭火下看書,就是已經歇下。
以前,無論二妹對她做了什麼,她從來不會反抗半分。
今日,她如此兇狠地打二妹,是要變回以前那個恣意驕狂的昭寧郡主嗎?
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她教訓二妹時那種不可一世的優越感。
看來,他說的話,她根本沒聽進去。
頃刻間,怒火直衝天靈蓋,陸正涵怒不可遏地闖進去。
外廳沒人,他長驅直入到寢房,也沒人。
有水聲!
他轉向屏風,陰冷地眯眼。
昏黃的燭影映出一道虛淡的影子。
呵!
這賤人算準了今夜他會來找她,便設計了一出美人沐浴。
還是跟以前一樣,用這種低劣的伎倆勾引他。
身子瘦得沒二兩肉,一馬平川,還憔悴如老嫗,他連看她一眼的興致都沒有。
沈昭寧坐在寬大的浴桶里,慢慢擦洗著。
手臂的傷,身上的傷,浸泡在水裡,針刺般的疼。
她蹙眉忍著,水有點涼了,紫蘇去小灶房提一桶熱水來。
有腳步聲!
她警覺地扯下衣裳遮掩身軀,凌厲地看向來人——
陸正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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